心呐!”
……
丰安庄外的黄土路被晌午的日头晒得发烫,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扬起的烟尘在空旷的原野上拖出长长的灰带。
一行近三十人的队伍正缓缓行来。
近三十骑人马,中间还跟着一辆马车。
杨灿等人从苍狼峡返程时,身边不过二十人上下,可此刻队伍里却多了几个人,
不仅有亢家那猎户老哥俩儿,还有几个身手矫健的亢家子侄。
亢正阳带着部曲兵杀回杨府后,刚一控制住府内外局势,便马不停蹄地做了两件要紧事。
一是借着运送菜粮的名义,用菜车、粮车做掩护,悄悄把那批甲胄运到了张云翊府上。
也正因如此,他才机缘巧合地从万泰手中救下了张家少夫人陈婉儿。
二是立刻安排自家子侄,去书房地库把被拘了两天、水米未进的秃发隼邪弄了出来,趁着庄内混乱,悄悄送出了村子。
那些亢家子侄押着秃发隼邪,就在杨灿回庄的必经之路上候着。
等杨灿带着人一到,他们便立刻汇入队伍,一起朝着丰安庄赶回来。
此时,秃发隼邪被倒绑着双手,佝偻着身子坐在一匹劣马上。
他嘴里塞着一团黑乎乎的破布,脸颊被撑得微微鼓起,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声。
或许是被关得久了,他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眼神也透着股挥之不去的萎靡。
离开丰安庄后,亢家子侄虽给了他些干粮和水,可两天的饥寒交迫哪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过来的。
他斜眼瞟着身边的人马,心里满是疑惑:杨灿这狗贼把自己偷偷运出来,又押着往回走,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可他嘴里被破布堵得严实,连一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憋在心里暗自咒骂。
队伍刚到丰安庄村口,就被老槐树下闲聊的几个老汉瞅见了。
此刻正是晌午,日头毒得很。
可昨天庄子里刚出了张云翊叛乱的大事,杨灿又一直没回来,村民们个个心里都悬着块石头。
所以大部分人都没心思下地干活,要么聚在村口张望,要么在自家院子里坐立不安。
“杨庄主回来啦!”
一个老汉眼尖,看清队伍最前面那人的模样后,立刻高声喊了一嗓子。
这话一出口,原本散落在村口各处的村民们瞬间涌了过来。
就连庄子内外负责持械警戒的部曲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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