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觉得人善妒到他这个程度真的可以死了,怎么会连不懂事的孩子都容不下。
一会儿又觉得这群只会装哭傻乐的孩子也比他招人喜欢得多,不像他只是被她瞧见,就能把什么都搞砸。
他是如此蹩脚的丈夫,挟恩图报的强盗。
连藏起自己那些恶心行踪都做不到,就掐断了她成为别人妻子、过上更幸福人生的可能,将她困在自己身旁。
怎样才能再见到苏夏无忧无虑的轻松模样?
除了把她放走,许霁青设想过无数种方法,奢靡的、铺张的、兴师动众的,但从未想过像现在这样——
市井小馆子里,小方桌一臂长,她坐的木头椅子离他越拉越近,从面对面变成肩并肩,变成普天之下再寻常不过的一对年轻爱侣,挤得苏夏抬手夹个菜都免不了和他挨上,再因为这点细微的肢体接触无声偷笑。
笑什么。
他笨拙的口舌不让她厌烦吗?
他也是能让她笑出来的男人吗?
大学和后来的那些事,许霁青是捡着说的。
说完就敛目凝视着她,像是冲动自首的人,等的不是一句谅解,而是在心里早就给自己定了罪,想赌一把罪能重到什么程度。
苏夏也好一会儿没说话。
直到剥好的小龙虾上桌,打断了她翻涌的思绪。
她夹了一筷子,裹上麻辣汤汁和几粒花椒塞进嘴巴,把喉咙口酸胀的涩意压下去,“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许霁青忍住没移开视线,“嗯。”
苏夏抿了抿唇,“从京市到江城的火车票多少钱?”
其实她还想问许多别的。
许霁青那年弃赛消失,是复读到第二年,靠高考裸分上的清大。
具体原因他本人三缄其口,公开信息也查不到。
她只记得不知是听林琅还是谁提过一句,许霁青刚上大学那年,因为家里的情况太困难,学校帮忙申请过助学金,后来不知是审核中的哪一环没过,最后一分钱都没领到手。
就算他能像高中时那样,没日没夜打工给自己赚学费。
最开始的那几年,如果火车票这样的不必要支出成了大头,他还有多少钱留给自己?
“没多少。”
许霁青回答,语气淡然,“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不说就不说。
苏夏在心里记了条备忘录,准备回去好好查查。
好不容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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