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你是说,徐辉祖在燕王府门前,与燕王妃几近反目?”
朱允炆的声音不大,却冻得人骨头发凉。
阶下,一名身形瘦削的锦衣卫跪伏在地,头颅深深埋下。
“回殿下,千真万确。奴婢亲眼所见,魏国公徐辉祖带家将围堵燕王府,言辞激烈,指责燕王妃私藏其妹,更扬言要上家法。若非燕王府亲卫拔刀相向,恐怕当场就要血溅当街。”
“最后,魏国公愤然离去,撂下狠话,称其妹跟着燕王府,未必是好事。”
一旁的黄子澄抚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殿下,此乃天赐良机!徐辉祖此举,无疑是与燕王府划清界限,向殿下您,向朝廷表明忠心啊!魏国公乃开国元勋徐达长子,在军中素有威望,若能得他全力辅佐,则京营可安,殿下如虎添翼!”
朱允炆却并未露出喜悦之色。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在这死寂的殿内,格外刺耳。
“要是苦肉计呢?”
黄子澄脸上的笑容一僵。
朱允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徐辉祖明知府外多的是眼睛,却依旧闹得如此兴师动众,人尽皆知。这戏,是不是演得太过了些?”
“他越是想撇清关系,我就越发的不怎么信他。”
黄子澄微微沉思,躬身道:“殿下圣明!是臣……是臣思虑不周。”
朱允炆重新坐回主位,眼神深得像口老井,“暂缓对魏国公的调用。但,派人给魏国公府送些补品药材,就说我听闻国公为国事操劳,心力交瘁,望他好生休养。”
“另外,继续给我盯紧了!魏国公府的一只苍蝇飞进去,我也要知道是公是母!”
“臣明白,这就安排下去!”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天竺,德里。
与应天府的阴冷肃杀截然不同,这里是烈日、喧嚣与浓郁香料混合的世界。
范统打着饱嗝,剔着牙,懒洋洋地坐在总督府的门槛上,看着满街被“解放”后狂欢的民众,只觉得一阵索然无味。
仗打完了,钱抢够了,地也分了,接下来干嘛?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就在这时,他脑海里,那许久没动静的系统,突然“叮”地响了一声。
“崽!这都到新地图了,整点当地特色!”
范统一愣,随即嘴角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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