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尘土,发出低沉的呜咽,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每当夕阳西下,整片原野便如燃烧的炭火,映得天空也染上一层血色。
赤壤,也是血壤!
一座座军营矗立在平原上,大多依起伏的丘陵而建,用粗木山石垒造营墙,上置强弓硬弩,左右威卫的军旗高高飘扬在空中。
时而有嘹亮的号角声响起,这是京军各营结束一天操练的号角声。
前线对峙近三个月,除了一开始会打几场小仗,到后面就完全偃旗息鼓了。景霸景淮痛定思痛,借着这个机会抓紧时间操练军卒,每天都有早操晚操。
“驾!”
“哒哒哒!”
正当军卒们结束一天的操练回营时,一队骑兵十分突兀地跃出地平线,直奔某座前锋营。
“有人接近!戒备!”
“弓弩手上墙!”
营门口的守卒瞬间紧张起来,人人弯弓搭箭,笔直瞄准那一排黑点,带队的黑脸百户皱了皱眉:
“黑甲?不是叛军,像是陇西的兵啊,他们来这干什么?”
“头!放箭吗?越来越近了!”
还没等百户吱声,远处骑兵就高呼出声:
“京军的兄弟们!不要放箭!我们是陇西游弩手!有紧急军情!”
“不要放箭!我们是自己人!”
“还真是陇西兵。”
百户松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兄弟们放下弓弩,拢共就百余骑兵,还能翻天不成?
“吁吁!”
说时迟那时快,游弩手已经停在了众人面前,而且不少人的身上都带着血迹,气喘吁吁。
黑脸百夫长赶忙迎了上去,目光惊疑:
“陇西的兄弟,你们这是从哪儿来?”
陇西兵马骁勇善战,态度必须得客气点。
“刚刚和叛军斥候打了个遭遇战,有紧急军情需要同禀两位殿下,烦请兄弟让我们过去。”
“额,这个……”
百夫长有些尴尬:
“不是在下信不过诸位,想要越过前锋营去后方,必须要有各营主将以上的手令,敢问你们有吗?”
“有,自然有,你看。”
胡子拉碴的游弩手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物件。
“我瞅瞅。”
百夫长下意识地凑上前去,还垫起了脚尖,目露疑惑:
“手令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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