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初,额娘也能像姜额娘这样,不顾一切地陪着他,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害怕,不会在那些发烧昏沉、浑身难受的夜里,那么害怕了?
苏嬷嬷告诉他,额娘不能来,是规矩,是身份使然。
他慢慢懂了,也接受了。
可每每看到姜额娘对弘晙毫无保留的宠爱和维护,弘晙想举高高,她就当真把他举过头顶。
弘晙想“坐飞机”,她就抱着他在院子里转圈跑,毫不顾忌形象。
甚至多次愿意陪他共赴险地,弘晖心底那份被规矩压抑的、对纯粹母爱的渴望,还是会悄然滋长,化成一丝挥之不去的羡慕。
“爷......爷您开恩啊!”
凄厉的哭喊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李氏拉着弘时,哭哭啼啼地从府里出来,看到胤禛就是嚎!
弘时显然被吓到了,小脸苍白,也跟着哭。
“爷,弘时明年再去行不行!
妾身就剩他一个儿子了,他身子不好,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妾身也活不下去了!”
李氏扑到胤禛面前,眼泪涟涟,妆容都有些花了。
姜瑶和乌拉那拉氏停止了交谈,看过去。
胤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胡闹,妇人之仁!”
“可是爷……”李氏还想争辩。
“够了!”
氏被胤禛冰冷的语气和锐利的眼神吓住,哭声一顿,抓着弘时的手却更紧了。
弘时被阿玛的严厉和额娘的哭嚎吓得不轻,眼泪流得更凶,却又不敢大声哭出来,只小声抽噎着。
“主子,时辰到了。” 苏培盛上前,低声提醒。
胤禛不再看李氏,对姜瑶道:“走吧,爷送你们过去。”
李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胤禛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弘时被姜瑶温和地牵过去,与弘晙一起上了马车。
待马车缓缓启动,消失在街角,李氏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猛地又哭嚎起来:
“我的时儿啊……”
乌拉那拉氏冷冷地看着她表演,直到她哭得差不多了,才不咸不淡地开口:
“李侧福晋既然这般舍不得,何不学学姜庶福晋,亲自去照顾弘时?
规矩是死的,你若真豁得出去求了爷,爷未必不准。”
李氏的哭声瞬间卡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自镇定地狡辩道:
“福晋说笑了,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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