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只有上胸口的微微起伏,昭显着他还活着的迹象。
慕容砚垂眸,看着面前快要被冻死的男孩,眼眸漫开层碎雪般的凉,指尖不自觉的蜷了蜷。
寒风卷着雪沫子落在他的靴子上,靴底压着的孩童小腿细得像截枯木,仿佛见到了当年还未遇到师父的自己。
男孩忽然嘤咛一声,睫毛颤了颤露出半片浑浊眼白,小手无意识抓向他的衣摆,像抓着最后一根浮木。
慕容砚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俯身,手指在触到男孩皮肤的瞬间,冰透的凉意顺着指尖钻进骨缝中,他顿了顿,把手中汤婆子塞进他怀里,随后将那团轻飘飘的小身子拢进了宽大的袍袖里。
他带着男孩出了城,来到玉泉寺,把男孩交给玉泉寺方丈,交代他照顾好他便走了。
至于那个汤婆子,他留下来了,没有带走,也带不走。
……
“郡主,汤婆子让奴婢去送就行了,这冰天雪地的,您何故亲自跑一趟?”秀儿跺着脚搓手,见郡主鼻尖冻得泛红,焦急的不行。
“您癸水还在身,受了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洛烟抬手拢了拢貂毛披风,笑意浅浅。
“没事,这点雪不算太冷。”
按照她原本的想法,是准备让秀儿把汤婆子还给慕容砚的。
但也不知道为何,她还是自己去送了。
在看到慕容砚单独一个人站在雪地里,身影落寞孤独,她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不管慕容砚以后会不会翻脸,至少他现在对他们没有敌意,甚至还帮了他们很多,若不是没有他及时送来的消息,他们的计划也不会这般顺利。
洛烟轻轻叹了口气。
……
大年三十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大年初一,裴漱玉开始忙起来了,因为宫宴那天死了几个朝廷官员,她忙着去吊唁。
临王府也挂起了白布,洛屿遭刺客利刃穿胸当场殒命,临王妃许念的父母同日殒命,她本就怀着身孕,骤闻噩耗当场血崩流产,现在正卧在偏院榻上,眼窝深陷如涸井,连哭嚎的力气都快没了。
王府书房的门已紧闭两日,洛庭熠身影站在窗户旁纹丝不动,桌案上面得烛火燃尽又续。
木青实在是担心,让下人们把饭菜送到书房。
“王爷,您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垮掉的。”
洛庭熠眼神空洞,听到木青的声音,慢慢的转过脑袋,喉间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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