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金融城。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上午十点三十分。
英格兰银行刚刚宣布将基准利率从10%暴力拉升至12%,仅仅过了两个小时,又疯狂地宣布提升至15%。
这种自杀式的加息,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拼命挥舞手臂,试图抓住哪怕一根稻草。
按照教科书的逻辑,如此高昂的利息足以让任何做空的投机客胆寒,因为他们持有英镑空单的每一秒,都在支付惊人的隔夜利息成本。
但今天,教科书失效了。
交易大厅里,红色的报价板像是一片血海,还在不断蔓延。
“卖出!卖出!全部卖出!”
“接不住了!德国央行停止购入英镑了!”
“见鬼!哪里来的这么多抛单?!这根本不是几家基金能做到的量!”
一名穿着红马甲的交易员声嘶力竭地对着电话吼叫,唾沫星子喷满了屏幕。他手里的听筒已经滑腻得抓不住,全是冷汗。
报价屏上,英镑兑马克的汇率在那条2.7780的生死线上反复横跳,每一次跳动,都代表着几十亿英镑的财富转移。
……
伦敦,一家被临时征用的豪华酒店套房内。
乔治·索罗斯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的咖啡洒了一地。
他猛地转过身,盯着身后那一排正在疯狂敲击键盘的操盘手,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谁在卖?”索罗斯大声问道,“我也想知道,除了我们,还有谁在这么疯狂地抛售?!”
“老板,数据不对劲!”首席操盘手德鲁肯米勒满头大汗地抬起头,“我们的抛单量只占了市场总量的15%!有一股……不,是有十几股巨大的资金流,正在从东京、新加坡、苏黎世的离岸端口疯狂涌入!”
“这不可能!”索罗斯冲到屏幕前,看着那几乎垂直下跌的K线图,“朱利安的老虎基金没这么大体量,保罗的都铎基金也没这胆子!这可是几百亿美金的瞬时抛压!这是国家级的力量!”
“难道是美国政府?”德鲁肯米勒猜测道。
“不,布雷迪那个蠢货没这脑子。”索罗斯眯起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号码。
……
香港,中环。
阳光正好,维多利亚港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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