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饭店,顶层套房。
暖气开得很足,甚至有些燥热。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对于此时的莫斯科人来说堪称奢侈的盛宴:红烧肉、炖牛肉、烤鸡,还有一瓶开了盖的伏特加。
彼得罗夫坐在桌前,那双曾设计出苏霍伊战机气动布局的手,此刻正颤抖着握着一把银叉子。
他盯着面前那盘油汪汪的红烧肉,喉结剧烈滚动,却迟迟没有下叉。
“吃啊。”陈山坐在对面,手里盘着核桃,语气随意得像是在招呼邻居,“怎么,不合胃口?要不让人换西餐?”
“不……不是。”彼得罗夫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窘迫。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把盘子里最大的两块肉夹起来,包好,塞进怀里。动作熟练得让人心酸。
“我的小孙子……很久没见过肉了。”老人低着头,不敢看陈山的眼睛,“他才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陈念坐在旁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这就是苏联的顶级科学家。这就是那个曾经让北约空军闻风丧胆的红色帝国的脊梁。现在,他在为了一块红烧肉,出卖自己的尊严。
“老先生。”
陈念站起身,端起那盘红烧肉,直接倒进了老人面前的空碗里,堆得像座小山。
“吃。”陈念的声音温和却坚定,“吃饱了,才有力气带孙子去中国。在那里,肉管够。”
彼得罗夫猛地抬起头,眼神浑浊:“中国?不……我不去。我是苏联人,死也要死在莫斯科的冻土上。”
“苏联?”陈山冷笑一声。
他从脚边的黑箱子里掏出一叠美金,“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睁开眼看看窗外吧。你的苏联已经在ICU里拔管了。现在只有这玩意儿是亲爹。”
陈山点了根烟,烟雾喷在老人脸上:“跟我走,我给你年薪十万美金。给你孙子最好的学校,给你全家别墅。留在这,你就是个拉小提琴的乞丐,过两天冻死在街头,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话很难听。但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彼得罗夫的脸涨得通红,那是羞愤,也是绝望。
他抓起桌上的伏特加,猛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剧烈咳嗽。
“我是科学家!不是妓女!”老人红着眼咆哮,“我的大脑属于国家!”
“你的国家把你当垃圾扔了。”陈山毫不留情。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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