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味道,而是充满了烟火气的家常味。
苏晚晴系着围裙,正在灶台前忙活。
陈山脱掉了那身中山装,换了一件宽松的T恤,正蹲在垃圾桶旁边剥蒜。
堂堂香港教父,和记集团的话事人,此刻正笨手笨脚地跟一颗大蒜较劲。
“你能不能行?”
苏晚晴拿着锅铲,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蒜皮,“剥个蒜都剥不干净,你在外面是怎么混的?”
“这玩意儿比枪难弄。”
陈山把剥得坑坑洼洼的蒜瓣递过去,一脸讨好,“媳妇,要不我还是去切肉吧?我刀工好。”
“算了吧。”苏晚晴白了他一眼,“去,把葱洗了。”
陈山如蒙大赦,屁颠屁颠地跑去洗葱。
陈念靠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罐啤酒,看着这一幕,嘴角一直挂着笑。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那个在棉兰雨夜里,冷酷下令清场的魔鬼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怕老婆、笨手笨脚的普通老头。
“笑什么?”陈山回头瞪了儿子一眼,“还不进来帮忙?想累死你妈?”
“来了。”陈念放下啤酒,走过去接过陈山手里的葱,“爸,你还是歇着吧。这种活,你不适合。”
陈山被嫌弃了,只能悻悻地洗了手,站在一旁看这对母子忙活。
油烟机嗡嗡作响,锅里的红烧肉咕嘟咕嘟冒着泡。
陈山靠在流理台上,看着苏晚晴的侧脸。灯光打在她脸上,柔和了岁月的痕迹。
“晚晴。”陈山突然开口。
“嗯?”苏晚晴尝了一口汤的咸淡,“怎么了?”
“我不走了。”
苏晚晴的手顿了一下。
“这次是真的。”
陈山从后面轻轻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外面的事,交给年轻人去折腾。以后我就在家里,给你剥蒜,洗葱,当你的跟班。”
苏晚晴没有说话。
只有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落进了汤里。
“好。”许久,她轻声应道,“说话算话。要是再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不用你打。”陈山笑了,“我自己打断。”
……
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石斑。全是陈山年轻时爱吃的菜。
一家四口,加上王虎,围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紫檀木餐桌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