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如果不能善加引导,来得快,去得也快。甚至,会淹死人。”
他指的是,这笔笔巨款涌入地方后,如何监管,如何使用,都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陈山点了点头,他知道谢国民看透了问题的本质。
“谢先生,你知道邵逸夫吗?”陈山突然问。
“六叔?”王虎愣了一下,“听说他对家里人抠得要死,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但是打算给内地大学捐楼,眼睛都不眨一下。逸夫楼,要盖满全中国。”
“没错。”梁文辉点头,“六叔的善举,值得所有人尊敬。但他的模式,是捐楼,是硬件。而魏先生的捐款,一半修路,一半……是直接针对教育本身。”
谢国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邵老先生的善举,值得敬佩。”
“逸夫楼。”陈山说出这三个字,语气平静,“但我觉得,还不够。”
谢国民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微微前倾:“陈先生的意思是?”
“楼,是死的。人,才是活的。”陈山站起身,走到那张巨大的中国地图前。
“中国太大了,太穷了。缺的不是几栋教学楼,而是能让所有孩子,都能走进教学楼的机会。”
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那些偏远的山区。
“一个孩子,因为家里穷,交不起几块钱的学费,辍学了。你给他盖一栋再漂亮的逸夫楼,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我们捐的钱,应该像春雨,润物无声,洒在最干涸的土地上,洒在每一个需要它的孩子身上。”
谢国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一个魏可英,可以修泉州的路,盖福建的校舍。但中国,有两千多个县,几十万个村庄。光靠一个个的‘魏可英’,零敲碎打,什么时候是个头?”
“各位的钱,都是血汗钱。捐出来,是情分,是义举。但我们,有没有可能,把这份情分和义举,用一种更高效,更持久,更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方式,落到实处?”
“陈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袁老当初在莲花山顶问我的那个问题。”
“一个深圳,怎么拉得动一架破车?”
“工厂,能解决一部分人的就业和温饱。修路,能打通经济的血脉。但这些,都只是在修补这架破车。”
“想要让这架车自己跑起来,甚至飞起来,靠的是什么?”
“是人!”
“是千千万万有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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