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的数额不过是确认村里人有个决心愿意配合……”
“所以,这五百两花在哪里了?”
吴疑忽然一愣。
王婉看着他哑然,微微歪过头,放缓了语速:“吴举人,我是问您,这五百两花到哪里去了?”
“这……”
“五百两,一个县官一年的俸禄也就四十两!十两银子够一大家子吃饱穿暖过一整年,如今您可别说,这五百两您也不知道花在哪里了?”
吴疑哑口无言。
——这要他怎么说?这五百两本来就是何家抛出来的饵,是为了让这些村民自觉把钱交上来的,一旦把钱筹到手,那这笔钱还要原数奉还,如今要他说出用在哪里,他哪里能说得出来。
“……王夫人这话说的,大家都是乡亲,难不成您怀疑我会坑害大家吗?”
王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往前走了半步:“吴举人,把账簿拿出来。”
“王婉!你看清楚,你如今在和谁说话!”吴疑忽然吼了起来,他怒目圆瞪地盯着王婉,几乎要从她的身上烧出两个洞来,“你不过是帮县衙做了几件事情,你不过是县衙一个小吏,你还当真以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插手吗?”
“吴举人,我无意和你争辩——如果您要筹钱,请您把账目拿出来,拿出来给大家都看看,五百两到底花到哪里去了?只要当真需要六百两,只要这五百两当真花到应当的地方去,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止您呢?”
“你算什么人?纵使我当真有账目,又凭什么要给你看?”
“所以你没有。”
怒气上头的吴疑一愣:“什么?”
王婉抓住漏洞,又重复一次:“纵使我真有,您刚刚这么说的吧?所以说,您不知道这五百两花在哪里?您没有记账,或者,这笔账没办法记?”
“你!”
“吴举人,之前县令和我说过一件事情,说前面村子办了一次祭祀。”王婉凑近些,低声说道,“前面村子之前秋天丰收要办个祭祀,有个家境颇为富裕的人家出了牛头,穷人家出灯油,乍一看,似乎富人家出的多,穷人出的少,但是等到祭祀结束,富人家便把牛头搬回去了,反倒是穷人家出的灯油,燃尽了便是没有了。”
“然而,饶是如此,在他们村的记录里面,那老爷家依旧是最前面的名字。”
王婉讳莫如深地笑了笑:“这五百两该不是过年祠堂上的牲醴,只是摆上一晚上,便又各自拿回家收去吧?”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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