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上这口酒啊?”
连山关心里算着账,这一顿下来,得好几块钱。
但还是咬牙说道。
“管,管。
你们尽管吃喝,这点钱我还能掏出来。”
他心里合计,把费静雯卖给老史头,彩礼起码收个六百多,电话里省城那个公子还答应给自己五百块呢。
怎么算都不亏!
心里放松下来,他这酒道就打开了,左一杯右一杯,喝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搂着贺老六肩膀问道。
“贺大夫奥,你本来是咱们村里的能人,学了医,当大夫。
结果现在跟我们一样种地。
你自己就不委屈?
咱就说,事情过去五年了,你就没想办法找找当时的领导,给你平个反啥的?”
贺老六也没少喝,听到这话,咬牙切齿。
“当年安排我去抽血的领导,现在躲我远远的。
踏马的!
我就是个替死鬼。
事情败坏以后,赖我抽多了。
我呸!
咱就好比说这酒,领导让你抿一抿就行,你真敢抿么?
你不得端起来就周了奥。
那玩意,那么大的大人物,家李孩子等着救命,我哪敢少抽?”
同桌的人笑嘻嘻问道。
“那你是大夫,你不知道抽多了能把孩子命害了?”
淡然的态度,好像说的是一只路边的小猫小狗,而不是一个人。
贺老六嗤笑一声。
“我踏马的就是点子背,大人物家孩子没救回来。
这要是救活了,徐有庆那点屁事儿还算事儿?
我不光不能被撸,起码当个院长。
时运不济啊,命里三两,莫求半斤,老天爷不提拔我,我也只能受着。”
这话倒是没毛病。
同桌的人纷纷点头,举起酒杯安慰他。
总有出头之日。
贺老六很忧伤,他知道,自己注定没有出头之日。
当年那个叫窦七安的孩子咽气那一刻,自己这辈子就完了。
喝下最后一口酒,他跌跌撞撞起身,推开小吃部的门,往公厕走去。
肚子里翻江倒海的。
解开棉裤腰,褪到膝盖,蹲下。
脑子里莫名其妙响起小时候的童谣,哼唧起来。
“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