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往北的一条官路上,有间客栈格外热闹,掌柜的不仅做事周到,还烧了一手的好菜,所以能留下许多熟客。
客人们一来二去也认识了,常常会拼到一桌饮酒,这样的场面,倒是让几个生面孔看起来更加格格不入。
“快点吃好,我们还要赶路。”
管事催促几个小厮。
“不用着急,赶了这么多天路,”头戴幂篱的女眷开口道,“我们今日就在这里歇一晚。”
管事一怔,没想到自家主子会这样安排,不过他立即应声,女郎一向有主意,他们只要听命就好。
到了晚上,外面传来马蹄声响,一直没敢歇下的管事立即迎了出去,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二人故意装作不认识,不过就在即将错身而过时,一封信函被塞进了管事手中。
等到那人坐下吃过饭离开,管事也将信函送到了自家女郎面前。
丫鬟将灯调亮一些,将女郎的面孔映照的格外清楚。
夏静娴比在京中时瘦了一些,毕竟这些日子一直在奔波,居无定所,哪里能比得上在夏家自在……再者,前些日子她收到了消息,母亲病倒了,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
夏静娴心中满是恨意,可她却又没有法子对付谢玉琰和王家,唯有帮着东家掌控局面,等到时机成熟,借东家的手,除掉谢、王二人,只有这样才可能会有转圜的余地。
管事站在一旁等着夏静娴吩咐。
夏静娴道:“明日启程,径直往北走,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接应我们。”
管事松了口气,这一路他们遮遮掩掩,恐怕被朝廷发现行踪,现在总算有人来了。
“女郎好好歇息,我现在就去安排,”管事道,“明日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
夏静娴点点头。
客栈很快恢复安静,就连门口守着的伙计也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
距客栈三里外的林子中,一队兵马在这里歇息。
直到有人骑马过来报信,贺檀才从树下站起身,让人靠过来说话。
斥候低声道:“有人给那夏氏送信了,之后夏氏身边的人吩咐客栈伙计照顾好他们的马匹,他们明日要离开。”
贺檀拿起陶瓶喝了口水,冬日里,陶瓶里的水虽然已经凉了,却没有到冰冷的地步,可见大名府新烧的这种双层陶器比之前的存水器物要好。
贺檀顾不上夸赞谢玉琰,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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