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气登时……灭了一半。他觉得中书舍人说的也有些道理,至少要先弄清楚来龙去脉。
儿子也就罢了,不能将夫人送进大牢。
再者这件事本就透着蹊跷,想到这里,王秉臣开口道:“大理寺卿可入宫来了?”
冯啸道:“大理寺的事还没处置完,相爷让他如何来?”
“那我就去大理寺看一看,”中书舍人回道,“再回来如实禀告给相爷。”
冯啸继续冷嘲热讽道:“中书舍人是不相信我们御史台了?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在这里与你们辩驳,我要请对,向官家单独禀奏。”
中书舍人登时沉下脸:“你明知晓官家命王相公全权处置政务……”
冯啸打断中书舍人的话:“相公处事不公,难不成我等也不能问官家的意思?官家才病了几日,权柄就要更迭了?”
中书舍人盯着冯啸又看了看一旁的秦王,意识到什么,转头去看王秉臣。
王秉臣始终稳如磐石,让人看不出端倪,正当众人争执不下时,内殿方向依稀传来咳嗽声。
仿佛得到了讯号,冯啸忙快步向外走去。
意识到冯啸要做什么时,中书舍人先一步追出去。
果然,听到冯啸大声喊起来:“知杂御史冯啸请求奏对。”
“官家!”
这喊声在整个福宁殿中回荡。
御史台的御史中丞和知杂御史奉命轮流来宫中当值,若是有政务,本该大家坐下来一同好好商议,所以王秉臣一开始并未指责冯啸,哪知冯啸突然这般癫狂,不顾官家的病情和臣子的体面,直接在福宁殿闹起来。
王秉臣也就不再姑息,严词厉色地道:“将冯啸带出去。”
冯啸怒目相视:“官家,您将权柄交给王相公,想让他替您稳住政局,却不曾想他父子弄权……在朝中任意妄为……臣请官家命人捉拿王晏,彻查王家父子……”
“官家!”
禁军上前一左一右提起冯啸向外拖去,怎奈冯啸依旧喊个不停。
秦王站在一旁,看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实则注意着内殿的动静。
冯啸此举必然惊动了官家,于是众人也不敢离开,站在原地等候官家的吩咐。
大约过了两刻,内殿渐渐归于平静,却不见官家有任何话语递出来。秦王抬起头看向内殿,官家的病应该是更重了,否则这么大的事,至少要将王秉臣叫去问话,又或者情形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官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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