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厂起先是靠着收购全国的窖藏甘蔗,再低价大量收购红糖、不纯净的白糖等提纯后售卖。
后来接上了早茬的甘蔗接上了,又存了一批糖。
卖给度云初一批糖后,剩余的除了供给京城的糖铺子外,全都运往贸易岛。
原本贸易岛并不热闹,只偶尔有一两西洋商人前来,又因白糖有十万两的限额,倒是也勉强够支撑。
后因茶叶与瓷器涨价,来贸易岛的西洋商人越发多起来,孟永长便四处购买红糖、白糖与早茬儿甘蔗,导致大梁境内的红糖、白糖等大量涨价,成本急剧攀升。
孟永长知陈砚事多繁忙,就不愿意劳烦他,自己勉力支撑,可白糖依旧时常卖断货,如此也导致不少西洋商人滞留贸易岛。
无奈之下,孟永长不看白糖、红糖价格,大量收购这两样,只要能做到不亏本,等到甘蔗成熟,困局就能解开。
如此勉力支撑之下,终于等到十一月,甘蔗陆续都成熟了。
孟永长原以为危机终于暂时缓解了,谁料甘蔗的价格比红糖价格还高!且他高价还抢不到。
如此下去,糖厂就要彻底歇业了。
孟永长急得派人在整个大梁跑,自己都去附近几个大量产甘蔗的地方了,收的甘蔗依旧无法满足糖厂所需。
糖厂的工人们渐渐闲下来后,有流言糖厂要倒了,一时人心惶惶。
孟永长一直苦熬到十二月,情况依旧没有得到缓解,无奈之下,只得去府衙找陈砚。
刚一坐下,孟永长便连叹三声气:“怀远,你借糖厂的银子先还给我吧。”
陈砚将笔放下后,把自己手边放着的蜜饯往孟永长面前推了推:“孟兄有话好好说,切莫急躁。”
银子都有用处,哪里能还。
孟永长抓了一块果脯往嘴里一丢,那蜜饯的甜味吃在嘴里,让他想到糖厂,竟觉得嘴巴更苦了。
他又是重重叹口气,愁眉不展。
陈砚便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当即追问,孟永长此时也豁出去了,将糖厂遇到的难处尽数说了出来。
“若你能将那一百万两还给我,我便可以多买些甘蔗回来,糖厂又可运转起来,缺糖危机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陈砚心想,还债是不可能还债的,他还想张口与孟永长再要些银子,毕竟他有一大批人要养。
学院虽未建好,来松奉的士子着实不少,何若水已在监工之余面谈了数百人,从中选出二十多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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