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何若水接手学院的建设,陈砚总算能抽出空来处理松奉的公务。
府衙虽有聂同知代为管理,依旧有许多公务需陈砚亲自看过才能做决定。
陈砚先是忙贸易岛之事,后又忙建学院,公务已经堆积成山,陈砚便日夜待在签押房里,累了就躺在椅子上歇息,醒了便继续干活,连饭菜都是陈青闱送进去。
如此忙碌了七日,终于将积压的公务干完,开门出签押房时,双眼一照到日光便难受得厉害。
他闭上双眼缓了会儿,才渐渐适应。
九月的太阳依旧毒辣,陈砚却觉晒得浑身舒坦,就在太阳底下活动手脚。
“砚老爷,度云初度公子来了。”
陈砚顿时精神一振,吩咐他们将人请到签押房,自己则去沐浴更衣。
七日都关在签押房内,他浑身都臭了,若如此见客,实在失礼。
待换了身干净衣衫,陈砚已是精神抖擞。
快步回到签押房,度云初正坐在椅子上品茶。
听到门响,度云初看过来,见是陈砚,放下茶盏起身,对陈砚拱手笑道:“陈大人。”
陈砚还一礼,笑道:“度兄满脸喜色,看来是有好事了。”
“托陈大人的福,在下已得那锦州的船引。”
说起此事,度云初已是笑容满面。
那日他与陈砚见过面后,担心京城有变故,又不放心他人,便连夜赶往京城。
为了能更快,他直接骑马走的陆路,因每日骑马时间过长,两条大腿的皮都被磨破。
为了度家,也为了自己,度云初根本不敢停下歇息,忍痛赶到京城,全程只花了十日。
回到度家后,他便与他爹在书房内聊了一夜,翌日他爹就去拜访了胡阁老。
奈何胡阁老在宫里守值,一直到第三日才归家。
度老爷一去就奉上四海钱庄一成的利,让得胡阁老颇为满意,再聊起后面之事就顺理成章。
胡益接手了徐门,按理八大家跟八大家该与大隆钱庄一起投入胡益门下。
可八大家中的刘家有位次辅,他们自是更愿意向次辅刘守仁靠拢。
因徐鸿渐退出内阁,徐家在八大家中的话语权可谓一落千丈,致使八大家彻底脱离了胡益的掌控。
譬如此次开海,八大家选择的是锦州,而非松奉。
其中固然有陈砚的原因,可更多的还是在他与刘守仁之中选了刘守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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