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租的民房修整,陈砚也无法想到张润杰是通过此等手段将白糖化为无形。
“若非发生海上沉船,又遇倭寇,度公子必不会信任本官,张润杰的离间计必会成功。”
度云初深以为然。
“又因张润杰的离间计,沉船之事也被破获。”
陈砚细致地为度云初分解此事。
度云初听完,浑身汗毛直竖,竟心有余悸。
一次远洋贸易,竟已有两波人在背后算计,且他都毫无察觉。
“今日在下真是大开眼界。”
哪怕陈砚已如此点明,他也根本拿背后之人毫无办法。
且不说那些倭寇,单单是将大隆钱庄三十艘船造凿沉之人是谁,他都不知。哪怕是已经知道的张润杰,也无证据能指控。
“被这般多人算计,我大隆钱庄却只能白白咽下苦果,我也险些丧命,实在不甘!”
度云初握紧拳头,结实砸在桌子上。
本以为能借着此次良机,壮大声望,从他爹手里顺利接过大隆钱庄。事实却是损失惨重,让他声望尽毁,接班无望。
他爹终究老了,一旦扛不动了,这大隆钱庄怕是要落入他人之手。
诺大的家业旁落,让度云初如何能忍。
陈砚瞥了眼度云初紧握的拳头,心中已有数,便缓声道:“度公子的困局并非无法挣脱。”
度云初浑身一震,目光立刻移到陈砚身上,见陈砚脸上是从容的笑意,他就知这位陈大人已有计策。
头一次遇见陈砚,度云初认为自己可与这位年轻的陈大人讨价还价,经过后面几次交锋,度云初知自己远不及这位三元公。
他当即站起身,对着陈砚行礼,深深鞠一躬:“请陈大人指点!”
陈砚赶忙起身,将其虚扶起来,道:“度兄何须如此客气,此次大隆钱庄与松奉都损失惨重,需得同舟共济,才能不至于当这冤大头。”
此话又让度云初想到松奉民兵们拼死救他的场景,不由红了眼眶。
待二人坐下后,陈砚目光灼灼:“度兄化了真金白银拍下锦州的船引,锦州就该护度兄与货物的安全,如今度兄船货两失,锦州就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度兄何不向锦州的知府张润杰索赔一应损失?”
度云初脑子“嗡”一下,双眼错愕地盯着陈砚,见陈砚极认真,就知陈砚并未开玩笑,他呆呆道:“竟还能如此?”
陈砚身子往后靠了靠,意味深长道:“若锦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