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说,河东无防备,讨伐的难度降低了不是一点两点。此战若不下沁州,恐怕再无如此良机。
“将军看那里。”
老向导指向官道附近的一片平原,道:“雪埋了冰面,看着像是地,其实是沼泽哩,铜鞮泽,过去时可得小心。”
萧弈道:“若没有老人家带路,我们难免陷在里面。”
李荣叉腰看了一会儿,招过探马问道:“沁河上是有桥吧?还没拆?”
“有哩,没拆!”
“迅速行军,过沁河!”
“将军,看!”
忽有兵士抬手一指北面。
萧弈凝目看去,只见沁州城以北的河谷中,有兵马如蛇一般游出。
“斥候将!”
“在!”
“派出所有探马,务必探明敌情!”
“喏!”
“其余人,随我西进,衔枚!解驮马!”
萧弈也从马鞍侧袋摸出“枚”来,那是个长条形的熟牛皮,两端系麻绳,横塞到乌骓口中,绕着马颔勒紧,仅留半寸空隙让马呼吸。
乌骓很不高兴,萧弈摸了摸它的马鬃,检查了鞍鞯、武器。
长枪是军中拿的,不如他那一柄,但也算趁手,另有一把刀,一张六斤弓。
之后,给驮马衔枚,把马背上的麻布袋全卸下来,留给隘口建立防事的士卒看守。
他翻身上驮马,给乌骓留着体力冲锋。
披上白麻布,在雪中掩住身形。
“把刘赟带着。”
“诈不了城门了吧?”
“见机行事。”萧弈道:“掩藏行迹,以有备击无备。”
“好,出发!”
留四百人守着,建垒防御看守物资,既可望阵支援,也可战败断后。
骑兵分左、右两厢,各列长蛇阵行进,间距三丈,不走官道中间,以免痕迹难以掩饰。
既避免拥挤,又能在遇袭时快速合拢。
萧弈策马在官道东侧,回头看去,后方有斩棘队,这些人动作麻利,用铲尖刮去浮雪,让马匹踏过的痕迹模糊。
旁边则是铜鞮泽,芦苇荡高逾七尺,枯苇秆刮擦着他的札甲,冰碴子乱掉。
还未到沁水边,前方传来探马的鸣镝,一短一长,表示发现敌情,但不危急。
萧弈与李荣同时勒马,一名斥候从苇荡深处钻出来。
“将军,沁州城北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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