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就会看见你身后的画。若有人认得画中人,眼神、表情、呼吸、脉搏……总会有异样。”
殷衍恍然大悟,右眼眼角细纹加深:“原来如此……可司卿,万一她们不看画呢?”
“人走进陌生的房间,第一件事是什么?”魏长乐反问,笑容里带着洞察,“是观察环境。尤其是这些常年周旋于各色人等的女子,她们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打量四周。”
殷衍摇头道:“她们对这里不陌生!”
“你在这里诊病,前所未有,很是稀奇。”魏长乐笑道:“所以今日这房间,对她们来说就非常陌生。你这张脸已经足够引人注目,再加上身后的画像,她们不可能不看。”
殷衍沉默片刻,独眼盯着魏长乐:“司卿思虑周全。只是……若真有人认得,恐怕会惊惶失措,当场露馅。”
“那岂不是正好?”魏长乐轻笑一声,走回桌边坐下,“我们要找的就是认得的人。她若当场失态,我们便当场问话;她若强作镇定,我们便事后留人。”
正说着,门外响起喜妈妈夸张的笑声和脚步声。
“神医!公子爷!都准备好了,您看是现在开始?”
魏长乐冲殷衍使了个眼色,殷衍整了整洗得发白的靛蓝布衫,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那种砂纸磨过粗木的低沉:“让她们一个一个进来。抬一件屏风进来,挡在门前,我瞧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往里窥视。”
喜妈妈连声应好。
很快,小厮搬来一面绣着花鸟的屏风,立在雅间中央。
如此一来,站在门外看不到两幅画像,只有进门绕过屏风,坐在殷衍身前,才能看清楚画像。
魏长乐则是站在斜角,既不会让人注意自己忽略了画像,自己也能清楚地观察到殷衍对面每一个人的反应。
“第一个——春杏!”青鸾在门外唱名。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姑娘走进来。
殷衍抬手,指着身前的小圆凳:“坐下!”
春杏依言坐下,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然后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上移——果然,她看见了殷衍身后那两张画像。
她的目光在左边那张书生脸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什么,但很快就移开了,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殷衍观察着春杏的脸色,碧色幽幽发亮:“你近日是否常感头晕,夜寐多梦,醒来时口干舌燥?”
春杏一惊,连忙点头:“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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