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兴泰犹豫一下,才道:“此事事关重大,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说的倒也没错,朝廷其实早就知道山南有许多官绅对卢氏马首是瞻,卢党甚至与山南军也有来往。但都只是觉得卢党是结党营私,只是为了门阀利益,没有人想到卢渊明野心不灭,一心想要利用曹王东山再起。”
“所以卢党其实是你们曹王党的一枚暗棋。”魏长乐冷笑道:“如果没有暴露,这枚棋子对曹王党当然大有用处。可是如今已经暴露,你觉得曹王和独孤氏会如何看待这枚棋子?”
郝兴泰右手握拳,若有所思。
“曹王有两个选择,一是全力保住卢渊明这枚棋子,让太后知道曹王党与卢党内外勾结,从而意识到前所未有的威胁。”魏长乐看着郝兴泰,“另一个选择,则是迅速撇清与卢党的关系,干脆利落抛弃这枚废棋,从而减轻太后的顾虑。指挥使,以你对曹王的了解,他会怎么选择?”
“为何说卢渊明是废棋?”郝兴泰反问道:“如果拿下襄阳,卢渊明回到城内,他将依然是山南门阀之首,也不算是废棋。”
魏长乐叹道:“指挥使,你虽然是军人,但你处在山南东营指挥使这个敏感的位置,就不能只是一个军人。太后知道卢党成了曹王的一条臂膀,她即使暂时不会对曹王下手,你觉得会饶过卢渊明?什么山南门阀之首,在太后的眼里,既然掺和到储君之争中,甚至支持的是曹王,那就是必须铲除的荆棘。”
郝兴泰眉角微跳,似乎意识到什么,拿起水袋,仰首灌了一口。
“曹王越是力保,太后就越要对卢党斩尽杀绝。而且曹王力保卢党,也会让他自己遭受牵累。当太后意识到曹王的威胁这么大,而她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未必不会抓紧时间,干脆解决掉曹王。”魏长乐笑道:“你不得不承认,哪怕有独孤氏的全力支持,当下的曹王党,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太后相抗。”
“你觉得曹王会抛弃卢渊明?”郝兴泰问道。
魏长乐笑道:“如果是我,会干脆利落与卢党进行切割,而且会全力抹去与卢党勾连的痕迹,让所有人知道,卢党并非受曹王庇护。虽然即使抹去痕迹,也不会让太后相信,但只要明面上做出样子,让太后也抓不到双方勾结的证据,太后自然也就不会轻举妄动。如此一来,也能够给曹王党争取更多的时间。”
郝兴泰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所以当毛沧海拿到卢党的罪证开始,卢渊明就注定是一枚废棋。”魏长乐目光锐利,“本来卢渊明逃离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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