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有话语权,你也咬着他不放。明明自己被霸凌的时候,只会逆来顺受。所以你又是个世俗标准里的一个好人。”
许游翔被夸得不知所措了,抹了抹眼睛,发出一声:“啊?”
“如果一个人,会因为纯粹的善良而堕落,那么正义跟正常,还有什么价值?”方清昼看着他说,“我觉得,这应该是严见远想要求证的答案。他在给自己的故事,选一个盛大的结局。你的存在恰如其分。”
许游翔听得一阵恶寒,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你说什么?”
方清昼摆了摆手,周随容拉着冯队往边上挪了一步,给她腾出位置。
方清昼站定在许游翔面前,扯出一个笑,说:“我帮你吧。”
许游翔满头雾水:“帮我?”
“你觉得梁益正坚不可摧,是因为你太天真。你被严见远带进了逻辑的死胡同,只看到梁益正的贪婪跟狡诈,可是卑劣的品行并不违法,你的愤怒也没有用处。只有利益才是有效的有段。大多数人的本质是自私。”方清昼往边上退了两步,靠坐在沙发背上,“干脆我们一起,加入严见远的这场游戏。”
冯队对他们这帮科学家的灵机一动有种本能的惊恐:“你什么意思?你要疯了?”
方清昼平静地说:“他已经疯了。而你们还没有拿到过主导权。”
她睫毛的阴影覆在乌黑的瞳孔上,像是夜间涌动的潮水。
光在黑暗里浮游。
“小心点啊,下面那块坡有点抖,草长得高,有些地方下面是空的,踩稳了再往下走。”
人群分散开,沿着山林一片片向下搜寻,如同簇簇的萤火,在繁茂的草叶间穿梭。带着虚实交替的影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此起彼伏的人声驱散了些许夜晚荒林里的阴森,只是夜间起落无常的风,偶尔还是叫人觉得有些幽冷。
夜色在不知不觉间收拢淡去,当天边泛出隐约的灰白时,精疲力竭的众人终于在一处较缓的地势上找到了目标。
赵戎爬坡爬得两腿发软,衣服上沾满了细碎的草屑,单手扶着树,恨不得跪下来给那标志性的坟头磕一个。
尸体上的土层被刨开。
法医粗粗扫了一遍,说:“腿骨、肋骨、颅骨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赵戎站在外围,困得眼神发空,脑子转不起来,下意识说了句:“这么狠啊?”
法医当即扭头看他,边上几道灯光跟着齐刷刷照了过去,还颇有灵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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