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报?”一个阴恻恻声音响起,“龙江水师万千士卒环伺,都督依旧身首异处!你我几人,谁是那赵怀安的对手?”
“此事必须压下!谁敢越过我们向御前奏报,杀无赦!”
争吵,恐惧,歇斯底里,在这庄严佛殿内交织成一曲末路悲歌。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一名小校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血色尽失,声音抖得不成调。
“禀……禀副都督!西……西厂雨公公……他……他来了!”
“雨化田?!”
三个字仿佛一道惊雷,炸得殿内众人瞬间失语。
副都督尚铭猛然起身,如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他来做什么!我东厂的事,与他西厂何干!”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逆光而入,步履优雅,却带着碾碎一切的霸道与凌厉。
他身披锦缎长袍,金银丝线密织,绣满无数诡谲繁复的向日葵图纹,在殿内昏暗烛光下,流淌着妖异光华。
一名西厂番子无声上前,钻入锦缎长袍之下,双膝跪地,躬下身躯,脊背挺得笔直,竟是化作一张人凳。
雨化田看也未看,在那件绣满诡谲繁复向日葵暗纹金银丝线锦缎长袍下摆一撩,便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
仿佛这座千年古刹,此刻已然是他西厂衙门。
他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东厂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一个江湖剑客,就把你们搞得杯弓蛇影,连自家的大门都不敢进,躲到这儿做了缩头乌龟。人家都杀上门了,还敢说与我不相干?”
尚铭等人面皮火辣辣地疼,硬着头皮反驳道:“什么杀上门?不过是来了几个乱党,东厂自会处决他们!”
“龙江水师检阅,重兵防守,一个姓赵的无名小贼,三招两式就取了万喻楼的性命,剩下你们几个不堪一击的无胆鼠辈,拿什么本事处置此人?”雨化田毫不留情地嘲讽:
“那天万公公可不是一时失手大意,而是低能!瞧瞧,东厂几个所谓的高手都让人屠戮殆尽,司礼、监掌、印房,就快轮到你们几个了!”
“放肆!”副都督气得满脸通红,猛地一挥袍袖,桌上一盏滚烫的热茶如离弦之箭,挟着一股内劲,直奔雨化田面门!
雨化田却连眼帘都未曾掀动一下。
他只是随意地,用靴尖在地面轻轻一踏。
“咔嚓!”
脚下坚硬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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