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的张府,疑惑皱眉:“张郎中好歹做了不少实事,蒋指挥也说部分百姓心中感念,缘何张府如此冷清?”
正所谓盖棺定论。
按理说,但凡是个好官,总应该有受过恩惠的百姓前来哭丧才对。
可众人在巷中也站好一会功夫了,却未见得什么宾客前来祭奠头七。
着实不像一个做了实事的地方官应有的待遇。
“张詹的棺木前几日就扶回河南老家了,过了吊唁的时候,自然冷清。”
说这话的人是蒋克谦,众人疑惑看了过去。
风光大葬,可不止下葬时宴请十里八乡的风光,去世时的吊唁礼同样也得风光,否则就是子孙不孝——习俗如此,要不坊间怎么都叹活的起,死不起?
以吊唁五品郎中的风光,至少是百人盈门,三里嚎哭,没个十天八天可不够。
但如今张詹这才头七,竟然已经草草了事,扶棺归乡,着实不合人情。
蒋克谦见众人等着下文,紧接着便出言解释道:“张郎中失事当日,百姓聚集张府,千人吊唁,哭声震天。”
“另有宿老游侠到县衙请命,言及张郎中或遭阴谋暗害,请知县萧九成缉捕车夫,彻查真凶。”
“知县萧九成反应很快,闻讯后立刻亲临张府。”
“见百姓越聚越多,萧九成称县衙已经派出捕快追拿马车夫,务必会将案情查清,但在此之前,百姓万万不能聚集生事,否则才是害了张郎中的身后名。”
蒋克谦顿了顿,措辞委婉地继续说道:“理由是年前山东民乱,朝廷正是严禁严抓之时。”
“如今正值皇帝过境,一旦知晓百姓聚集闹事,必然派缇骑镇压,乃至迁怒于张郎中。”
“是夜,萧九成率百姓烧纸放灯,寄托哀思后,便与张家人以及百姓约定,尽快送张郎中落叶归根。”
“前几日百姓夹道三十里相送后,便各自散去,如今府上只留下收拾家当的三房子孙,自然是门前冷落鞍马稀。”
众人闻言神情古怪。
虽说天高皇帝远,但好歹也该注意下为尊者讳,用皇帝来止百姓夜啼多少有点不合适了。
朱翊钧啧了一声,也显得颇为无语:“原来是皇帝无德,容不得百姓吊唁能吏。”
雷厉风行的干臣,独死一人的车祸,身揣横财的车夫,态度模棱的县衙,既视感还真是强。
孙继皋捋须沉吟片刻,委婉劝谏道:“地方州县忌讳百姓聚集本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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