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经过。”
柳氏想起星历40年那个雾蒙蒙的清晨,她和星芽在断星桥的残骸旁捡到半块星轨饼干,饼干上的牙印还清晰可见。如今那半块饼干被放在星塔的博物馆里,旁边摆着新的“星轨粘合剂”,标签上写着“用思念做配方,能粘好所有想重逢的心”。
暮色降临时,花田广场燃起了百年不熄的篝火。守阁人的藤椅传给了他的学徒,学徒又传给了学徒的学徒,如今坐在藤椅上的老人正给孩子们讲“最初的约定”——关于第一任传灯船长如何在混沌原核种下第一株星轨花,关于柳氏如何带着航海日志走出镜像星带,关于星芽如何让传灯四号的帆上开满会飞的花。
“空星港的未送之信,我们也都送到了。”星芽递给柳氏一个褪色的布包,里面装着叠泛黄的信纸,“最后一封信是给您的,星历负30年的林风船长写的,他说‘谢谢你让后来者记得我们’。”
柳氏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与她当年在迷雾星轨发现的航海日志如出一辙。信的末尾画着朵小小的指路花,旁边写着:“约定就像星轨花,只要有人浇水,就能开遍星海。”
雪越下越大,却挡不住花田的暖意。传灯号与传灯四号并排泊在码头,两船的帆上都落满了雪,像盖了层厚厚的棉被。星芽的传灯四号已经换过三次帆,却始终保留着最初的天蓝色,帆上的火焰纹旁多了行小字:“载着所有故事的船,永远有空位给新的伙伴。”
孩子们突然欢呼起来,指着星塔的方向。只见星塔顶层的万宇同心花突然绽放,花瓣上印着所有平衡者的笑脸——从第一任传灯船长到今天的孩子们,从冰封宇宙的阿霜到水下花田的浪生,每个人的笑容都在花瓣上轻轻晃动,像在对着百年后的花田微笑。
“那是‘圆满之花’。”星芽握住柳氏的手,她的掌心布满老茧,却和柳氏的一样温暖,“星解师说,只有当所有被遗忘的约定都被找回,所有未竟的期待都结果,这朵花才会绽放。”
柳氏望着那朵跨越百年的花,突然明白平衡者的终极使命。不是守护星轨的法则,不是记录宏大的史诗,是让每个平凡的约定都被记得,让每个微小的期待都被珍视——就像雪地里的星轨花,即使被覆盖,也会在春天破土而出。
她从怀里掏出那支用了百年的羽毛笔,笔尖早已磨损,却依然能写出清晰的字迹。在航海日志的最后一页空白处,柳氏写下:
“星历100年冬,雪落满船。传灯号的航灯还亮着,传灯四号的帆还鼓着,花田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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