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来让人心靠得更近。”
阿吉突然从漠北赶回,少年的貂裘上沾着雪,怀里揣着块新刻的活字,上面是漠北的“牧”与中原的“田”合为一体,像个牵着牛羊的农夫,“阿古拉可汗说,漠北也想用这种活字签订互市契约,让草原的皮毛换中原的粮食,再也不用打仗。”
苏牧接过活字,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冬月廿三,狼山见。”字迹是柳氏父亲的,与三年前密信上的“十月初一”形成呼应——原来这位老人早就布下了化解仇恨的局,只是被仇恨蒙蔽的人,过了这么久才看懂。
冬月廿三这天,狼山的月湖格外平静。苏牧带着三皇子、柳氏和阿吉来到湖底的灭世字库旧址,工匠们已将这里改造成“共生工坊”,墙上挂着中原、漠北、南疆的活字版,中央的石台上,摆着那枚“护”字活字。
当三皇子的文字苗放在石台上时,奇迹发生了——幼苗突然疯长,藤蔓顺着石壁攀爬,将所有活字版串联在一起,叶片上的文字开始重组,最终在穹顶形成个巨大的“家”字,笔画里既有中原的瓦、漠北的帐、南疆的竹楼,还有无数张笑脸。
“父亲说的‘守护’,是守护这个大家啊。”柳氏抚摸着藤蔓上的“护”字,突然明白父亲为何要在活字里藏着“女”与“母”,“母亲对孩子的守护,就像土地对庄稼的守护,从来不分族群。”
阿吉的弯刀轻轻敲了敲石壁,回声在溶洞里荡开,像无数人在低声诵读。少年的目光落在穹顶的“家”字上,突然道:“陛下,漠北的孩子们想学中原的活字,我们能派工匠去教他们吗?”
苏牧望着三皇子,孩子正踮着脚够藤蔓上的新叶,叶片上刚长出个混合了三种文字的“童”字。他突然想起先帝的《文心相通赋》,里面说“文在稚子,文在初心”,或许最坚固的和平,从来都藏在孩子们一笔一划的书写里。
“不仅要派工匠去漠北,还要请蛮族的智者来长安。”苏牧的声音在溶洞里格外清晰,“让中原的孩子学蛮族的草药字,漠北的孩童认中原的农具字,让他们从小就知道,文字不是用来划分你我的,是用来让大家更好地生活在一起的。”
返程的马车里,三皇子睡着了,文字苗的藤蔓缠绕着他的手腕,像串绿色的镯子。苏牧掀开窗帘,狼山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远处的雪原上,牧民的帐篷前挂着新刻的“家”字木牌,与中原村庄的灯笼遥相呼应。
他知道,关于文字的故事还远未结束。或许将来还会有新的阴谋,新的冲突,但只要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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