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李毅飞走回桌前,“他现在调阅档案,是在做准备。
等他认为准备好了,自然会想办法递话过来。
我们只要把江港案子的声势造足,压力给够,他坐不住的。”
桌上的电话响了。李毅飞接起来,是郑维。
“李省长,王涛撂了。”郑维的声音有些兴奋,“他承认2017年的可行性报告是故意造假的,数据是商务厅当时的副厅长授意改的。但他又说,副厅长也是听上面的意思。”
“哪个上面?”
“他说了一个名字:钟鸣。”
李毅飞握电话的手紧了紧:“有证据吗?”
“有一封邮件。王涛留了个心眼,把当时副厅长给他发的指示邮件备份了。
邮件里明确写着‘按钟书记的意见修改数据,务必确保项目通过’。我们已经恢复了邮件原件。”
“马上把材料送过来。”李毅飞挂断电话,看向陈明达,“钟鸣牵扯进来了。”
陈明达脸色凝重:“钟鸣现在是邻省某协会的主席,和薛高宇在一个省。”
“有意思了。”李毅飞重新点了一支烟,“两个知道内情的人,都在同一个地方。”
傍晚时分,材料送到了。
那封邮件打印出来有三页,措辞谨慎但意思明确。
钟鸣当时作为省委副书记,确实对可行性报告的数据修改做了指示。
李毅飞仔细看完,把材料锁进保险柜。
“先不要动。”他对陈明达说,“钟鸣是正部级干部,又是跨省,动他要经过京城。我们现在把证据做实,等时机成熟。”
“那薛高宇那边?”
“继续观察。”李毅飞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另外,你安排人,把江港案子的最新进展,特别是涉及钟鸣的部分,通过可靠渠道,透一点给邻省那边的人。”
陈明达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你是想敲山震虎?”
“对。”李毅飞说,“让薛高宇知道,案子查到哪一步了。他是聪明人,会算账的。”
两天后的上午,李毅飞正在办公室看文件,陈默敲门进来,脸色有些奇怪。
“李省长,刚收到一封匿名信。”陈默把一个普通的白色信封放在桌上,“寄件地址是邻省,邮戳是昨天。信封上只写了您的名字和职务。”
李毅飞拿起信封。很轻,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纸。
他小心拆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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