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今天的发言很好,但也有些冒险。你知道你提到的那些问题,背后可能牵扯到哪些人吗?”
李毅飞沉默。
令天明喝了口茶:“姜明远的儿子开咨询公司,服务过离境的外资企业;
省里几位领导的子女,在一些外资项目里有投资;
甚至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也掺和了一些事。这些我都知道。”
“您都知道?”李毅飞抬起头。
“做纪委书记这么多年,我要是连这点事都不知道,早该退休了。”令天明苦笑,“但知道归知道,处理起来要讲方法。这些年轻人,大多是被利用的棋子。
他们以为是在做生意,是在搞投资,实际上被人当枪使了。”
窗外的雨停了,阳光从云层缝隙中透出来。
“那份批示条的事,”令天明突然说,“我问过了。是我批的,但不是我主动批的。
那天姜明远来找我,说有几家外资企业急着落地,都是高新技术项目,拖不起。
他拿来一堆材料,我大致翻了翻,就在上面写了那句话。
后来才知道,那几家企业里,混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李毅飞静静听着。
“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令天明身体前倾,“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他们利用我们的开放政策,利用一些人的贪念和短视,系统性地窃取我们的技术成果。
如果我们反应过激,会损害正常的开放环境;如果放任不管,损失会越来越大。”
“那您的意思是?”
“你去欧洲。”令天明说,“但不是简单的考察。你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察觉了。
你要公开地、正式地提出技术合作中的数据安全问题。
你要让他们明白,华国人不是傻子,有些小动作该收手了。”
李毅飞明白了。这是一次敲山震虎的行动。
“另外,”令天明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国安部门提供的一些材料,关于那个‘藤原基金’的。
你到了汉斯国,可以‘无意中’让某些人看到这些材料。”
李毅飞接过信封,没有立即打开。
“令书记,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
令天明站起身,走到窗前:“我今年五十八了,在江省工作了好几年。
我不想在最后这几年,看着它被人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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