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阴冷带有某种腐蚀性的粘稠感,顺着裤管迅速攀爬。
沈默下意识想要发力挣脱,却发现左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低头看去,只见原本土黄色的纸藤已经化作无数根细密的纤维,像贪婪的寄生虫一样扎进他的皮肉。
被缠绕处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浮肿,边缘甚至泛起了一圈细小的褶皱。
这种状态沈默再熟悉不过——那是尸体在水中浸泡数日后才会出现的典型的“溺死者手套”样改变。
妈的,这些档案在“消化”我。
沈默没有惊慌尖叫,多年解剖台前的职业素养让他强迫大脑维持在高效运转的低频态。
他屏住呼吸,忍着那种仿佛钻入骨髓的刺痛,死死盯着那几根纸藤。
在手电筒强光的照射下,他发现这些纸纤维的走向极为诡异,它们不是横向交错的木浆结构,而是呈现出一种纵向平行且分叉的脉络。
这种排列方式,简直和人类的周围神经束一模一样。
“咚……咚……”
沈默感觉到脚踝处的纸藤在轻微搏动。
频率很快,起初他以为是由于疼痛导致的心率过速,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
那种搏动的频率正在缓慢下调,精准地与他每一次心脏泵血的节律合拍。
这不是攻击,这是在读取。
这些档案在通过生物电信号,核实他这个“守门人”的底层编码。
“别拉它!”沈默见苏晚萤伸手要拽,立刻出声喝止。
他的嗓音沙哑,像是在砂纸上磨过,“它是活的,强行扯断会引发应激反应,我的腿保不住。”
苏晚萤的手僵在半空。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从怀里拽出那枚银链坠着的湿度校准卡,将其卡入纸藤与沈默皮肤之间的缝隙。
卡片接触到纸藤的一瞬,发出了如同蝉鸣般的剧烈震颤。
原本模糊的青色字迹迅速崩散,随即在卡片背面重组出两行冷酷的黑字:
【真名可入,伪职必绞。】
苏晚萤瞳孔一缩,语速极快地喊道:“沈默,它在确认你的身份!如果你刚才在那份调令上签的是‘第八十八号守门人’这种代称,现在这东西已经把你绞碎成肉浆了!”
沈默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那种思维洁癖救了他——作为法医,他从不在正式文件上签署任何模棱两可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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