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了。
屏幕上无数绿色的代码瀑布般冲刷而下,最终定格在1987年8月6日的一份人事调动记录备份上。
那是一份早已被删除、只存在于底层逻辑里的“幽灵文件”。
在那一天,“T079段安全监督员”这个岗位被盖上了鲜红的“撤销”印章。
但在同一秒,系统自动生成了一个新的编制代码:“临时巡检协理”。
编号:87。
任职人一栏是空白的。
沈默把这份记录直接投影到了实验室的白墙上,随手抄起一把勘查用的高功率紫外线灯,对着墙上的投影按下了开关。
紫光扫过,那片空白处,显现出了一行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蓝色手写体。
那是当年入职登记时的签字笔迹,潦草,慌乱,透着一股绝望。
“林守业(代)”。
那个“代”字写得极重,最后一笔直接划破了纸张的纤维,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苏晚萤倒吸一口凉气。
她把那张湿度卡翻过来,将怀表玻璃罩内侧压在那道“87”的拓印痕迹上。
表盘里的水珠瞬间有了反应。
它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切开,瞬间分裂成八颗极小的水滴。
前七颗围成一圈,飞速旋转。
唯独第八颗,也是最大的一颗,就那么静静地悬停在表盘中央,一动不动。
几秒种后,那第八颗水珠像是失去了所有表面张力,缓缓渗透进了表盘底部的金属缝隙里,消失不见。
“如果86号是那个负责关门的人……”苏晚萤抬起头,脸色苍白地看向沈默,“那87号,是不是就是那个被留下来看大门的……守门人?”
“咔嚓。”
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猜测。
林工胸前那块早已锈迹斑斑的铜质工牌,表面的漆层突然像老墙皮一样大块剥落。
原本的“林守业”三个字彻底消失了。
露出来的,是底层金属上早就刻好、却被掩盖了三十多年的字迹,那字迹崭新如初,闪着寒光:
“守门者,勿记名。”
实验室里的灯光突然开始疯狂频闪,忽明忽暗的光线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扯得支离破碎。
通风橱里,那把从T079井口带回来的生锈扳手,突然自己在不锈钢台面上震动起来。
“嗡——”
那是一种频率极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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