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几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对着库房清单一项项核对。
“B区5架,编号793,铆钉。”审计员皱着眉,手电筒的光束在空空荡荡的铁架子上扫来扫去,“怎么没有?”
陈馆员站在一旁,掌心全是汗。
她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她更怕那里真的会出现什么。
“会不会是漏录了?”另一个审计员问。
“系统显示已入库。”
僵持不下时,王主任背着手溜达过来。
他今天穿了件灰扑扑的工装外套,看起来就像个负责打扫卫生的老大爷。
“找那个小铁钉子啊?”王主任指了指墙角的废品回收箱,“前两天做清洁,有块抹布上吸满了铁屑和锈渣,那玩意儿是不是混进去了?这种小零件,带了磁性就容易乱跑。”
审计员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那个脏兮兮的回收箱。
里面堆满了沾着油污的棉纱和防尘布,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没人愿意去翻那个箱子。
“记个‘实物缺失,疑似误清理’吧。”审计员在平板上飞快地勾选了一个选项,“反正估值那一栏填的是零。”
王主任笑眯眯地点头,顺手将那块原本就在他口袋里的一块脏抹布,不动声色地丢进了回收箱深处。
随着平板电脑上的一声“滴”,那个原本透着诡异气息的“793号铆钉”,正式变成了一个因为工作疏忽而丢失的普通损耗品。
因果链条一旦被接上,逻辑就闭环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彻底结束。
陈馆员在修复一顶1960年代的矿工安全帽时,手指在内衬发黑的汗带里摸到了硬块。
她把内衬翻过来,一颗带着暗红锈迹的铆钉赫然嵌在夹层里。
钉帽上刻着:79。
这一次,她没有叫出声。
她迅速从工作台上拿起数码相机,调好焦距,快门按下。
“咔擦。”
屏幕亮起,显示的却是“存储卡错误,请格式化”。
她手一抖,换了手机。
摄像头刚对准那枚铆钉,屏幕画面就开始疯狂抖动,随即黑屏重启。
连换了三台设备,结果全是硬件报错。
这东西拒绝被电子眼“看见”。
“老东西经不起电。”
王主任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提着一袋刚买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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