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纸灰在热气流中盘旋飞舞,竟短暂地形成一个极不稳定的微型旋涡。
在那旋涡的中心,灰烬隐约拼凑出半个潦草的“C”字,随即在火焰的舔舐下彻底散开。
次日清晨,保姆打扫书房时,只看到窗台上有一层比往日稍厚的浮灰,被晨风一吹,便了无痕迹。
几天后,林工带队巡查东环高架新铺设的地下管线。
路过一处临时围挡时,他看见几个工人正在用角磨机拆除一块老旧的方形路牌。
火花四溅中,他瞥见路牌的蓝色底漆下,露出了一个被常年掩盖的红色数字一角。
是“7”。
“停一下!”他立刻叫停了作业。
工头跑过来,一脸茫然:“林工,这旧牌子挡着新线缆口了,按规定得拆啊。”
林工没回答,他走上前,用手指刮开一块翘起的油漆,下面鲜红的“C7支线”字样赫然在目。
这里是当年C7支线和另一条废弃的D0线的交汇点,施工方显然没有接到任何关于这个编号的禁用通知。
他不动声色地调出随身的手持终端,查询电子备案。
系统记录清晰地显示,在数年前的“城市肌理优化”项目中,所有“C类”危险标记已由系统自动替换为“D类”安全标记。
这是一次成功的、大规模的“概念偷换”。
但显然,系统只修改了表层数据,那条指向“C7”的原始路径,依然像个幽灵般,保留在最底层的元数据字段里。
他没有上报这个致命的漏洞。
上报,意味着要解释什么是C7,为什么不能提,会惊动太多不该知道的人。
他借口调试手持终端的信号,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操作,向本地数据库注入了一段伪装成系统自检的日志:“人工校验确认,ID:7741(林工的工号)已确认本地无遗留标识。项目合规闭环。”
提交的瞬间,终端屏幕的角落闪过一行微不可见的提示:“状态已更新”。
系统随即判定此处的迁移工作彻底完成,那个危险的元数据被新的“闭环”日志彻底覆盖、隔绝。
林工关掉屏幕,对工头说:“查过了,废弃标识,拆吧。”
他转过身,心中默念:真正的防火墙,从来不在代码里。
它在于,总得有人,愿意替所有人撒一次无人知晓的谎。
那夜,暴雨如注。
林工的私人手机突然响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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