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这儿写了啥?”
年轻的母亲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不知道谁乱刻的脏话,小孩子不许看。”她拉起孩子的手,快步走开,一边走还一边教育,“以后看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要离远点,不干净。”
林工看着母子俩的背影,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他知道,这才是最有效的防护。
不是消除痕迹,而是建立一道心理防线,让看见的人,本能地将其归类为“肮脏”、“禁忌”、“不值得探究”的垃圾信息,从而主动回避。
文明的免疫系统,就这样在最基础的单元里,被悄然激活了。
市政府的小礼堂里,王主任的退休告别会正进入尾声。
大屏幕上播放着为他制作的纪念视频,一张张老照片,一段段采访,记录着他数十年的工作生涯。
当画面切换到一张拍摄于一九八五年特大暴雨抢险现场的集体合影时,镜头出现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小跳帧。
那张原本夹在档案页里的合影,照片上的十二个人,面孔被一层恰到好处的高斯模糊处理掉了。
台下,一位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同事凑到王主任耳边,低声感慨:“那时候的事……能记不清,也好。”
王主任举起酒杯,对着众人温和地笑了笑,一如既往的平静,未置一词。
散会后,他独自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将最后几件私人物品装箱。
他没有带走任何文件,只在办公桌的正中央,留下了一本厚实的牛皮封面笔记本。
他翻开扉页,用钢笔郑重地写下一行字:“本册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切勿对照现实。”
写完,他合上本子,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笔记本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都是空白。
第二天清晨,打扫的保安发现了这本笔记,按照规定将其上交。
档案管理员接过,看了一眼扉页的字,又掂了掂分量,便在标签上写下档案编号:“C72-绝密-待销毁”,随手将其投入了通往地下闭架库房的传送带。
无垠的荒漠,在沈默离开那座孤庙的第三天,终于露出了它最狰狞的一面。
沙暴铺天盖地而来,黄沙遮蔽了日月星辰,天地间一片混沌。
他迷失了方向,最终躲进一处被风沙掏空的岩穴里。
夜幕降临,风声凄厉如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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