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沈默说。
“底片呢?”
“没有底片。”
老板愣住了,随即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点点头,转身走回暗房,熟练地从一个密封的铁盒里抽出一张空白相纸,放入了显影盘中。
化学药水的味道弥漫开来。
几分钟后,老板将显影完毕的相纸夹了出来。
纯白的相纸上,缓缓浮现出一片深邃的星空。
而在星空的正中央,有一道斜斜贯穿了银河的、锈红色的痕迹,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沈默接过照片,那道锈痕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他掏出便携式高倍放大镜,凑近了观察。
锈痕并非单纯的色块,它是由无数个微缩到极致的、首尾相连的数字“72”所构成。
其排列的密度与走向,与他掌心铁锈片上的记忆蓝图,分毫不差。
“这个……”沈默指着那道锈痕,“能修掉吗?”
老板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修不掉,这是胶片自带的。我们这儿洗的所有照片,只要是没底片的,洗出来都带这个。”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每年清明前后,总有几个外地人,专门来洗这张照片。”
沈默付了钱,将照片小心地收好,转身离开。
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听见老板在身后低声自言自语:“算算日子,今年的风,也该来了……”
当晚,林工将那张手绘的暗渠地图复印了七份,用七个不同的信封装好,分别寄往了七个不同城市、早已退休的老同事家中。
寄件人一栏,他统一署名为“市管道协会”。
做完这一切,他又一次在凌晨四点十七分准时醒来。
但这一次,他没有在床上茫然地坐起,而是直接下床,穿上衣服,梦游般地走出了家门。
他的路线改变了,不再是无意义地绕圈,而是径直走向了城市边缘一座早已废弃的二级加压水泵站。
他熟练地翻过锈迹斑斑的铁丝网,走到布满灰尘的控制面板前。
他的手指在上面拂过,仿佛在寻找一个遗忘多年的密码。
最终,他停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串数字:19850723。
那是他在那份暴雨抢险记录上看到的日期。
“轰——”
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巨大水泵,竟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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