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联,就可能成为介质。
而“无主”,就是最彻底的切割。
“刻完之后,”沈默的目光深邃如井,“把它投进市政回收中心的熔炉里,亲眼看着它化成铜水。”
这是又一场无声的解剖,解剖的是“概念”本身。
当晚,反扑来得迅猛而诡异。
全市十二个不同地段的老旧社区,在同一时间爆发了“低语事件”。
居民们惊恐地报警,声称自己在家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有时是过世的亲人,有时是许久未见的朋友,但呢喃的内容却完全一致:
“沈默说,不要相信眼睛。”
“沈默说,你们都错了……”
有人用手机录下了音频,上传到网络,但很快被删除。
林工设法弄到了一份。
在冷库里,沈默将音频导入频谱分析仪。
屏幕上,绿色的波形图跳动着,却完全避开了正常人声的频段。
“不是声音。”沈默盯着屏幕,眼神锐利,“这是合成波。介质是水流,是金属管道的摩擦声。它在用整个城市的供水系统作为声带。”
他放大其中一段波形,瞳孔骤然收缩。
那段看似杂乱的曲线起伏结构,他无比熟悉。
那几乎就是他多年前在记录实验数据时,自己独特的书写笔迹的波形转录——快速、简练、在转折处带着一个微小的停顿。
残响已经不再满足于模仿他的报告和结论,它开始模拟他的思维模式,试图伪造出一种源自他本人的“内在声音”。
沈默猛地拔掉了示波器的电源。冷库里瞬间陷入死寂。
他走到桌边,抽出一张干净的A4纸,用记号笔在上面用力写下一行字。
“我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
他没有多看一眼,将纸点燃。
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黑色的字迹,很快将其吞噬。
他将燃烧殆尽的纸灰小心地倾入一个装满静水的烧杯中,看着那些黑色的微粒缓缓旋转、沉底,在杯底积淀成一片混沌的黑暗。
次日清晨,天光熹微。
林工开车路过一座早已废弃的城市泵站,准备去熔炼厂确认那截铜管的最终处理。
车灯扫过斑驳的墙壁,他的脚下意识地踩住了刹车。
泵站潮湿的外墙上,一道道湿漉漉的水痕正挣扎着凝结成形,最终,汇成了一行歪歪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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