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原本坚定的支持者,开始动摇。
怀疑的种子,比病毒传播得更快。
“这他妈写的是什么狗屁!”林工愤怒地将手机砸在桌上,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沈默,“这是你写的吗?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出去解释?!你只要说一句话,他们就会信你!”
沈默缓缓摇头,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林工,真正的真相,从不会为自己辩解。一旦我开口辩解,我就进入了它设定的游戏规则。我说‘这不是我写的’,它就可以模仿我的声音,在另一处说‘那句话是假的’。这是一场关于‘定义权’的战争,谁先开口定义对方,谁就输了。”
就在这时,冷库深处,一个被沈默用来监测城市各处异常能量波动的老旧设备,发出了一声微弱的蜂鸣。
屏幕上,一个代表城市东区的信号点,开始以一种固定的频率闪烁。
城市东区,一座早已废弃的圣米歇尔钟楼。
信号每逢整点,便会规律地亮起,持续十三秒,然后熄灭。
十三秒。
沈默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波澜。
那是苏晚萤的名字缩写笔画数。
也是许多年前,她为了修复一套古老的德制机械钟机芯,亲手编写的一套校准程序的启动时长。
这是她最后的信号。
一个濒临崩溃的意识,用尽所有力量,从被污染的共情网络深处,释放出的最后一个“锚点”。
不顾林工的阻拦,沈默冒险潜入了那座摇摇欲坠的钟楼。
在锈蚀、缠绕如巨兽脏器的齿轮组核心夹层中,他找到了一枚被蜡封住的微型录音胶卷。
回到冷库,他将胶卷装入一台同样古老的播放设备。
刺耳的静电噪音后,一个微弱、急促、断断续续的女声传来,仿佛正穿过无数层厚重的阻隔。
“……不要回应……不要命名……它没有实体,它……它靠‘定义’本身存活……摧毁……摧毁词语和事物之间的……连接……”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轻响,胶卷在播放器内瞬间自燃,化为一撮黑色的灰烬。
沈默静静地看着那缕青烟,终于彻底领悟。
残响的本质,是一种“意义寄生虫”。
它无法创造,只能污染。
它寄生于人类既有的认知结构之上。
一旦某个概念、某个名字、某个定义被广泛接受,它就能以此为“宿主”,扎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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