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刷新着几个搜索关键词:“SM”、“逆十字”、“闭眼符号”。
残响在这里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监控网络,贪婪地搜寻着任何可能与它相关的痕迹。
苏晚萤在一个偏僻的档案架前停下,假装检查顶部的传感器。
趁着同事的注意力被另一头的警报吸引,她迅速从工具箱里取出那台相机,精准地塞进一本厚重的《城市年鉴》的书页夹层中。
随即,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蜂蜡,用随身携带的便携烙铁将其融化,仔仔细细地封合了书脊的缝隙。
这是她修复古籍时从祖母那里学来的“时间锚定”手法,用物理方式隔绝空气与时间的侵蚀,让书本进入一种“静滞”状态。
她将手掌贴在冰凉的书脊上,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念诵着那段古老的封缄词:“尘归尘,纸归纸,旧事勿追。”
话音刚落,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书架深处,几本原本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数据流光芒的档案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切断了电源,同时黯淡下去。
苏晚萤心中一动。
她知道,仪式感本身并非魔法,但它能精准地触动根植于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终结认知”。
我们为出生庆祝,为死亡哀悼,为毕业典礼,为项目剪彩……无数的仪式都在定义“开始”与“结束”。
而残响这种依赖心理缝隙生存的东西,最怕的就是这种明确的、不容置疑的“终结”。
阿彩的意识像一缕无根的水草,在庞大的城市供水系统中漫无目的地漂流。
管道的轰鸣、水泵的震颤、氯气的味道,构成了她全新的感官世界。
她的身体早已被水流彻底分解,只剩下一团悬浮在液流中的、肉眼不可见的有机质。
最终,这股水流将她带到了一座老旧桥墩的巨大裂缝里,这里水流平缓,仿佛时间的避难所。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永远在此沉寂时,一阵奇特的震动从桥梁的钢筋结构中传来。
笃……笃笃……笃……是摩尔斯电码,微弱,却坚定不移。
那是小舟的声音,他正用某种工具敲击着桥梁的钢梁,将信息传递到水下。
她“听”懂了那断续的残音:“布……盖……了……”
一瞬间,那团早已没有神经系统的有机质,仿佛真的笑了一下。
沈默成功了,他理解了她的遗言。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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