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只在他年幼时说过一次,便已印在他脑子里的,但身边的仆从倒是时而嘲讽的提及,那时奴仆总会趁没人的时候欺负他,事后他会告知养父,养父便会递给他一把弯刀说:“杀了欺负你的人。”
裴空不敢,欺负他的人便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且依旧伺候在他身边,没事了欺负欺负他,每一次裴空都会将这笔账算在九宸镖局头上,直到裴空长高了些,也学会了些拳脚,那些欺负他的人再打不过了,才罢手。
裴空深深记得养父说的只因爹娘挡了去路,便被九宸镖局的镖头一刀一个杀了……
他养父像是想介绍一下裴空的出处,希望的是让裴空心中对中原恨之入骨,以便来日之用。
可裴空整反了。
这种恨从小便种下了,而后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茁壮到让裴空处心积虑逃出那方天地,只想亲手杀了仇人。
可现在,眼前这个坡脚女人却告诉他,他知道的一切都是假的!
裴空哪里还顾得上疼痛。
……
李昭和魏然说定等这趟镖送完,回到洛京城便将裴空的身份对外宣讲,李昭说有信心在这段时间内让裴空明白过来,若是有人敢旧戏重演,她也有信心将来人留下,送魏然一份厚礼。
虽没有问过,但魏然知道镖局这些人的本事,知道李昭所言非虚,不论金帐部的人如何谋划,恐怕都会在裴空这里出现纰漏,他们绝想不到裴空来到中原后到底会做些什么。
李昭信誓旦旦,只为了将裴空留在身边,魏然压根就没想拒绝,真说将裴空带走反倒不利于引出金帐部的人,这笔买卖怎么做合适,魏然自然清楚。
……
待李昭送走魏然,命车队即刻赶路,而后上车一看,裴空已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躺在车中。
阿水赶紧解释:“可不是我打的,我是打了,但不是我打的,是他听说了自己的身世后,便这副模样了。”
“你跟他都说了?”李昭急急的问。
阿水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便又解释道:“我只是看他来气,都已经被抓了,竟是不知道闭嘴至少能让自己多活一会儿,还在那嘟囔着待他出去之后如何如何,你说我能不揍他吗?揍他的时候能不告诉他为何揍他吗?”
“她说的……是真的?”裴空的动静还真不想到了鬼门关,依旧咬牙切齿,底气十足。
李昭没理他,继续与阿水说:“你莫自责,不对就该打,你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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