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这是个仿佛灌满了鲜血的姓氏,但眼前人如一缕明净清风,和煦淡泊。
“叔父给你带了些东西……”
小鱼看着少年放到案上的饴糖匣子,还有一柄打磨光滑的桃木小剑。
小鱼率先拿起剑,只说太轻,是哄孩子用的,自己平日里都用很粗很沉的棍。
凌从南便笑着夸赞:“虞儿竟这般孔武有力,叔父下回一定送些别的。”
不远处,一丛草木后,看着亭中一大一小两个人颇有话谈,刘岐悄悄松口气。
被侄女当贼对待的可怕阴影犹在,刘岐唯恐自己一靠近便会惹来鬼哭狼嚎天地变色,于是先派从南前去稳定军心。
术业有专攻,果然还是没有任何阴沉感与攻击性的从南更适合博取孩童喜欢。
刘岐眼里带笑,望着亭中情形,久久没舍得离开。
亭中的凌从南正向眼前小孩赔礼道歉:“当年在宫中都怪叔父慌了神,未能依照计划会合,才会连累虞儿过于匆忙出逃,九死一生,行踪亦被人紧盯,乃至既荷不敢递出任何消息,才使得之后音讯全无,害得虞儿迟迟无法被寻回……”
见他眼神愧疚,小鱼想了想,道:“我都不记得这些事,就不怪你了。”
凌从南眼睛微湿,而后便听眼前孩童如同幸存者的交流分享般,好奇问他:“不过你又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我么……”凌从南的声音一如含泪的眼睛一般朦胧:“好多事我都不记得了……许是仙者相救,使我在仙室中避劫。”
“巧了,我如今的少主也如仙者般!”小鱼坐得板正,几分骄傲:“你该听过我家少主的名号吧?”
凌从南笑答:“如雷贯耳。”
说着,他转头望向亭外,只见那道静立许久的深青身影总算舍得离开,多半正是追寻那如雷贯耳之人去了。
小鱼喋喋不休,将自家少主大肆夸耀一通。
说罢如今心中最重要之人,小鱼才问起再见不到的重要之人:“表叔父……我阿母阿父是怎样的人?”
对上孩童晶亮的眼,凌从南却忽然失语。
要如何说呢?凌太子夫妻乃谋逆而死……
孩童还在等待回答,亮亮的眼睛却似匕首折射的光。
凌从南忽然意识到,自己遗忘了许多痛苦,修习道法隔绝仇恨,却终究无法替眼前孩童隔绝已经发生过的巨大伤害。
那无形的匕首般的光,将他隔绝仇恨的洁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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