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说到这里,凌从南道:“倘若虞儿也在,此刻倒也算圆满了……思退,虞儿的下落亦是我之心结,后续找人的事,便交由我来做吧。”
刘岐点头,并有些失神地道:“近日我偶尔梦见虞儿……她在梦中告诉我,不必害怕见面不相识,她留了记号。”
虽是梦,却也是极不容易抓到的羁绊,凌从南不禁问:“什么记号?”
刘岐声音温和:“她说她眉眼生得一半像她阿父,一半像她阿母,旁人即便一时不识,我却定能将她认出。”
眉眼即是约定记号。
凌从南很有书画天赋,闻言即寻笔墨,依照记忆中兄嫂模样,在绢布上试着描绘出一双稚气眉眼,足足画了五六幅。
刘岐看了又看,拿起其中自认为最像的一幅,想象着那个小女孩此时该有的模样。待夜深离开时,将这一拳绢布收入了袖中。
凌从南站在石阶上,目送刘岐离开。
仆从去备沐洗的热水,凌从南返回室中,看着案上仍未收起的笔墨,犹豫片刻,到底盘坐下去,提笔在一截绢布上写下简洁六字:【已归京,勿挂忧。】
他搁下笔,一旁是余下几幅稚儿眉眼图,水墨画就的眼睛在灯火映照下仿佛果真有了神采跳动。
同一刻,伴着一声惊叫,睁开眼睛,小女孩从噩梦中惊醒坐起。
同一张榻上的雀儿被吵醒坐起:“别怕,是梦。”
“是梦……”小鱼大口喘着气,回过神,不禁道:“我已很久没做过这个梦了……”
雀儿用衣袖替小鱼擦拭额头的汗,听小鱼说着话:“雀儿,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小鱼挪了挪屁股,正对着雀儿,神秘兮兮地道:“我生来没有父母亲人,大约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人……”
雀儿眨眼:“是小鱼,是小狗?”
“不是!”小鱼道:“从前我一直偷偷觉得我本是只鬼童……”
所以第一次蹦出来威吓少主时便以鬼童自居,实乃发自一种自我认同。
小鱼说出自己天马行空的证据:“我自有记忆起,一直便能梦见鬼狱景象……”
雀儿严谨质疑:“如何断定是鬼狱?”
“好多血在流,好多鬼在哭……不是鬼狱还能是什么?”小鱼言之凿凿:“兴许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自然便是鬼童所化了!”
“不过自从少主将我捡回后,我便很少再做这样的梦了,必然是少主将那些鬼都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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