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晃动,人影围绕,墨狸说些令人听不懂的话:“少主,家主怎又变样了?为何褪色成这样?”
赵且安看去,透过人影缝隙,望见了竹榻上紧闭双眸的人,确实是褪色模样,宛若饱蘸黑亮墨汁的羊毫在清泉中涤荡,只剩雪白颜色,又似褪去凡色,归为至上无相。
似真似幻神相,令赵且安如坠梦中,不知天地为何物,他遭受打击,又或许加上尸气入脑,沉睡一夜一日,此刻仍处惺忪朦胧之中,因此心中了然,自觉窥破一切,此乃梦境而已。
她竟来向他托梦,必是要告诉他,她的尸身想要归家。
感受着这份心有灵犀,家奴哑声道:“你放心,我懂了,纵然她不愿认你,我也将你葬入伯母墓旁。”
少微拿奇怪的目光看向他。
家奴见了,面孔淡然,继续道:“她不同意,我便骗过她,偷偷将你落葬,只是不能立碑,否则她心中不认,定要将你刨出。”
“……”少微顿住脚步,不禁瞪他。
家奴甚至淡淡一笑,有种无欲无畏的洒脱,身体虽说下意识有些紧张,但脑子告诉他,不必胆怯,梦而已,孩子只管叛逆不满,他尽可以畅所欲言。
少微边走边瞪他,直到再不能转头,带着从偏厅请来的蛛女等人踏进房中,“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将吵吵闹闹痴痴傻傻疯疯癫癫者统统阻隔在外。
家奴仍旧淡然,甚至负手于背后,虽衣袍松垮,顶着一双睡得肿胀的双眼,却有一种孑然独立于幻梦中的超脱之感。
吵吵闹闹的沾沾飞到他身前,落在他肩上,突然又去拔他刚长出的胡茬。
沾沾已不再因焦虑而拔毛,仅是因为习惯一时没能改掉,见到家奴胡须生出便自动触发此动作。
胡茬太短,沾沾啄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成功连根拔除一根短须。
家奴淡然的表情忽然出现迟疑。
他愕然摸向自己的下巴一侧。
有点疼。
不是梦?
呆滞的家奴转过头,看向被小鱼把守的紧闭房门。
墨狸跑来请示:“赵叔,我要烹晚食了,要不要加上家主的?”
今天是师傅三十大寿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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