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秋叶中停下,少微下得车,即见坚持一送再送的刘承朝她走来。
刘承显然有话说,但少微一直没给他单独谈话的机会,此刻碍于场合,也只能低声说一句:“姜太祝,抱歉……昨夜祭坛上,我实不知这位女君竟是太祝恩师,局面所迫之下,险些误伤,铸成大错……”
宅门外暖黄灯笼轻晃,少年俊丽的眉宇间俱是惭愧歉意,他还有另一重歉意,关于舅父,只是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少微看着他,不置可否,直接依旧:“殿下送到此处即可,我要进去为师傅医治了。”
刘承看向被几名巫者自车内抬出的竹榻上的人,点头道:“好,若有需我相助之处,太祝但请开口。我先回宫,向父皇禀明诸事,细表太祝之功。”
“多谢。”少微抬手施礼,即守着那竹榻,大步跨入宅门。
许多人向刘承施礼,刘承只看得到那道背影,直到一片秋叶飘坠入视线中,他下意识抬手,接在掌中。
她家门外的叶子好像都与别处来得不同,因表面潮湿,在灯火下晶亮泛光,如金似玉。
刘承回想这一路护送她,从灵星宫,在百官的注视下一路下山,再到鲁侯府,也引来许多隐晦探究目光……这种与她近身同行的感受,让他心间欣喜安宁,哪怕他心中清楚,那只是在外人看来如此。
他像极了狐假虎威中的狐狸,走在她身边,便好似借用了她的勇气跟力量,轻易不再惧怕任何。
湿凉的秋叶握在手里,不舍得放开。
刘承返回车中,摊开掌心,只感叶子的脉络与掌心脉络无声重迭,似某种召引,唤醒心底渴望。
视线从叶子看去衣袖,其上绣有储君袍服的章纹。
是,他是储君,幸好他是……
他第一次为这个身份感到庆幸。
马蹄踏踏远去。
少微踢踢踏踏迈着大步回到居院中。
小鱼窜出,瞪大眼睛问:“少主,找回家主了吗?”
这次少微终于昂首点头:“嗯!”
白日里已零星打探到一些消息的小鱼这才敢真正露出惊喜之色,她奔到少主身后,见到那被抬着的竹榻上的人,不禁眼睛大亮,跳起来大声“哇”了一下,忙跑去家奴房中,将那仿佛陷入冬眠的人摇醒。
“赵叔,家主被抬回来了!”
赵且安睁开眼,浑浑噩噩,只当孩子已面对现实,此时扶灵归来。
他被小鱼拽起,往外走,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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