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闯进鼠穴,杀了鼠卒,烧了鼠窝,还踢烂了鼠缸,怎么算都不亏。
但少微哪里会满足,她坐在那里,拧眉道:“不在仙师府,那究竟将她藏在了何处?”
本以为赤阳定会将她就近藏放,然而今夜此探,却一丝机关痕迹也无,一根头发丝也未寻到。
不通少主烦忧的墨狸闻到汤饼的气味召唤,立即往灶屋奔去。
家奴则坐下倒水喝,一边道:“这下来看,恐怕真的只有从赤阳口中才能问出了。”
早也有了心理准备,料想赤阳不会轻易让他们将人或尸身找到。
“今日放暗器的那个人,便是三月三时丢下鞋履,乱你军心,诱我出城的车中人。”家奴道:“今日与其交手,可知他身法极快,擅用暗器……如此特征和年岁,倒是叫我想起一个人。”
顿了顿,又措辞更准确地道:“倒也不能说是人,乃是个江湖人称松鸦的禽兽,此禽贼仗着身法诡异,欺辱富家女子,十分猖獗。大约七八年前,道上消息只说其已被朝廷擒杀,倒不知为何没死,反为赤阳所用了。”
少微语气厌恶:“早知方才就该先紧着他再多放几箭。”
“今次不欲闹大,下次有机会,必不留他性命。”家奴将陶碗放下。
次日,望沧阁中,一只苍白无血色的手将药碗慢慢放下。
顺真跪坐旁侧,低声道:“已报于绣衣卫缉查……”
赤阳微微一笑,并不认为绣衣卫能查到什么,但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最该让那只鸦奴报于他的主人。今次他的鸦奴亲眼看到了她的大胆放肆、全身而退,他便该知晓我所言非虚了。”
顺真低声答:“松鸦今日天未亮便出去报信了。”
赤阳满意点头,望向一侧大开的窗外正经过的一群巫者。
明日便是五月五。
许多宫人的身形在四下忙碌。
有宫娥远远抬首向那阁中望去,低声讨论:“有仙师在此护持,这两日沧池畔果然再未见到蛇虫出没,清净多了……陛下请仙师护持到明晚宴席结束呢。”
“没有蛇虫,咱们也能安心省力许多。”
“今年不知有没有百戏可看?”
“年年都有,今年自然也有……来了这么多诸侯皇亲呢,很该热闹热闹,好好驱一驱邪祟。”
“大巫神也会入宫驱邪,不知是否还会降神,叫什么邪祟现身……”说到这里,宫娥声音更小,敬畏地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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