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来听。
女子婉转中带些紧张的唱声悠悠传进夜色里:“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唱至末尾,祥枝眼底隐隐有泪。
梁王亦是含着泪点头,似忆及往事,分外动容。
此刻有人送了汤药进来,梁王服了药,便被侍奉着歇下了。
祥枝最恐惧的事暂时并未发生,但那老仆发了话,让她每日前来近身侍奉。
一切事宜叮嘱完毕,便有人带祥枝等人去往住处。
途中,经过一处长廊,祥枝的目光看向廊外,只见庭院中有一口井。
那想要逃避一切恐惧的心魔始终在作祟,让她生出就此了结的冲动。
恐惧消沉间,左手抚上右手腕,那里套着一只早已褪色却不舍得扔掉的攀缘结。
眼前闪过另一只手腕,那只绑着雀头结的手腕往上看,小臂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旧伤疤,那必然是痛苦至极的经历残留……由此可见,再如何可怕的痛苦都是可以被跨过去的,对吗?
此一夜,床榻上的祥枝蜷缩作一团,抱着那只带着绳结的手腕,方才得以入眠。
相似的绳结绑在少微打湿的手腕上,她晨起洗漱罢,此刻在临窗竹榻上静坐。
今日休沐在家,少微并无外出打算,近日往来神祠的路上,隐隐察觉暗中有眼睛跟随,少微疑心是赤阳派出的耳目,她已交待家奴与墨狸要更加当心,既要保证安危,亦不可暴露行踪轨迹。
赵且安今日也少见地不曾外出,一是有事与少微商议,二是孩子好不容易在家,他这做家长的总得陪伴一下。
午后,小鱼铺了席子在庭院中,少微喝茶,家奴饮酒,一边说话,一边等人上门。
小鱼勤快地替少微捏肩捶背,并不打搅二人谈话,等二人说完正事,她才见缝插针好奇发问:“赵叔,你们高手若遇决战,会紧张吗?会提前豪饮烈酒来壮胆吗?”
她总好奇江湖事,得空便会逮着家奴问不停。
“我从不紧张,更不会豪饮烈酒,茶水也不宜豪饮。”
小鱼:“为何?”
赵且安:“高手决战有时能打上半日,打到一半有如厕之意,强撑之下,招式必然分神。若因此叫停,不免影响气氛。”
小鱼愕然于这过于实用的江湖规则,又隐隐觉得江湖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禁困惑:“江湖究竟有没有传闻中的那样威风?”
赵且安:“心中有侠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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