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给你看。明日饮得不是山泉水,它们又死一只给你看,后日饲养的宫人若不慎换了左脚先进门,它们也敢死给你看一看……还是咱们沾沾命硬体健。”
说着,不忘转头肯定少微:“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少微精擅驯鸟之道,若是宫中那些养御鸟的宫人有幸得见少微大王,定要纳头便拜,日夜哭求,直到大王愿意传授他们这驯鸟之道才好。”
她已醉了五六分,拍起马屁来却依旧毫无阻滞之感,少微装作漫不经心地顺势问:“……你怎会得知宫中是如何养鸟的?”
少微对姜负的来历有数不清的好奇,这好奇随着日复一日的相处不减反增。
但来历这种事,要彼此互相交换才能进行顺理成章的交谈,偏偏姜负从不过问少微的来路,每每少微忍不住探问,总会遭来姜负四两拨千斤的胡诌敷衍,少微气闷,可自己热脸贴人冷屁股在先,也不好发作,往往便在生气和窝囊之间选择生一场窝囊气了事。
是以此刻纵然忍不住打听,却也装得一副不经意模样。
姜负不知是不是酒吃多了,这回倒没有敷衍,她边倒酒,边答:“我阿父是在宫中当差的,我自然对宫中事多有了解。”
她喝了口酒,又补了一句:“我阿父他生前是个阉者。”
少微满脸错愕,这下也顾不上去粉饰那份不经意了:“胡说,阉者如何能生女儿?我听说阉者都是无后的。”
“好大的见识啊,你竟知阉者无后。”姜负称叹了一句,才笑眯眯地道:“那你想来不知,阉者也并非生来就是阉者的,我是他变成阉者之前,被我阿母怀下的女儿。”
这便有些超出少微的认知范畴了,她一时拿不准姜负究竟是不是在胡诌,姑且当作是真话,遂又往下问:“……那你的仇人也是长安的?宫里的?”
这些时日少微深夜追逐那位“家奴”,每次往回走时总会忍不住想,连一个家奴都这样厉害,想必姜负家中很厉害,这样厉害却还要出来躲避仇敌,那岂不是说明仇人还要更厉害?
“小鬼,你打听这个作甚。”姜负醉醺醺笑微微地看着少微:“怎么,你是要为我生前御敌,还是想替我死后报仇?”
少微不及说话,姜负便轻轻摇头,笑着道:“我这个人信奉天机,天机让我三更挨刀死,我二更便将脖子洗干净。人各有命,不必替我报仇。”
少微将脸扭回去:“我才没空替你做这些,我有自己的事要忙。”
“这才对。”姜负笑着揽住少微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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