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足以令狐人族刻入基因骨髓颤栗的狼毒时,汉三的身体便先于他的意志,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本能的恐惧与屈服。
双腿如同灌了铅,又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缚,沉重得抬不起来。
脊椎骨传来一阵阵酥麻的酸软感,催促着他伏低身躯,像那些被奴役的祖先们一样,在这股凶威面前匍匐下去。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额角青筋暴起,牙龈因为咬得太紧而渗出血丝,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试图用肉体的痛苦对抗精神的侵蚀。
“不……能……跪……”
汉三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音节,眼神死死盯着前方混乱的战团,盯着那道狂暴的灰色身影。
他是谁?
他是汉三!是“刃”的模仿者!是研究了那位整整八个月、复刻了其越狱手法、连站姿和眼神都力求一致的资深粉丝!
那位……那位会被狼毒影响吗?会对着步离人弯腰吗?会因为血脉里的恐惧而退缩吗?
绝不!
他死死咬着牙,牙龈的血越流越多,顺着嘴角淌下。
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却硬生生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步,朝着战团的方向挪去。
每一步都重若千钧,对抗着血脉里咆哮的恐惧,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混战的方向。
就在这时,已经冲出一半距离的䒟封忽然发现汉三没跟上来。
他回头一看,正看见汉三脸色惨白、浑身剧烈颤抖、却依旧梗着脖子硬撑的滑稽又狼狈的模样。
䒟封脚步一顿。
他看了看近在咫尺、因为呼雷吸引大部分火力而防守略显空虚的大门,又看了看身后那个明明恐惧到极致却硬撑着的狐人同伙。
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带着个拖累,逃出去的几率无疑会大打折扣。他自己逃,或许还有机会……
但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瞬。
“妈的!”䒟封骂了一句脏话,不知是在骂汉三的倔强,还是在骂自己突如其来的“多管闲事”。
他竟折返回来,冲到汉三身边,一把架住他一条胳膊。
“愣着干嘛?!等死啊?!”䒟封吼道,声音因为用力而有些破音,“跑啊!!!”
汉三被他一扯,踉跄了一步,茫然地看向䒟封。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䒟封可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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