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看看,这是北境三州送来的春耕奏报。你推行的‘雪稷’,今年播种面积比去年增加了三成。”
毛草灵接过奏报细看,嘴角泛起笑意:“北境苦寒,百姓过去只能种些莜麦,收成微薄。雪稷耐寒高产,若能全面推广,北境三州的粮食自给就不成问题了。”
“何止自给,”拓跋宏指着另一份奏章,“幽州刺史说,去年试种的雪稷亩产达到了三石,比莜麦翻了一番。他请求朝廷拨专款,在北境修建粮仓。”
“该建。”毛草灵点头,“不但要建粮仓,还要修路。北境的皮毛、药材都是好东西,但道路不通,运不出来,百姓守着宝山受穷。”
两人就着奏章讨论起来,从春耕说到道路,从道路说到边贸,又从边贸说到边境驻军的粮饷……不知不觉,已近午时。
内侍轻声提醒用膳,拓跋宏才恍然抬头:“都这个时辰了。翎儿,今天就在这儿用膳吧,我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翡翠羹。”
用膳时,拓跋宏忽然道:“翎儿,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陛下请说。”
“下个月是乞儿国立国五十周年,”拓跋宏放下玉箸,“礼部提议举行大典,万邦来朝。我想……在这次大典上,正式立储。”
毛草灵的手微微一颤。汤匙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的长子拓跋睿今年十四岁,次女拓跋玥十二岁,幼子拓跋琛八岁。立储之事,朝中早有议论,但毛草灵一直不愿过早将孩子们推到风口浪尖。
“睿儿还小……”她轻声说。
“不小了,”拓跋宏握住她的手,“我十四岁时,已随父王上战场。睿儿这些年跟你学理政,跟我学兵法,是时候让他承担更多责任了。况且……”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我的身体,你也是知道的。”
毛草灵心中一紧。三年前,拓跋宏在秋猎时坠马,虽无大碍,但落下了头痛的毛病。御医私下告诉她,陛下年轻时征战沙场,身上旧伤不少,需好生静养。可一国之君,哪有静养的时候?
“好,”她最终点头,“那就立储。但不要给睿儿太大压力,让他慢慢学。”
“这是自然。”拓跋宏微笑,“我们的儿子,会是乞儿国最好的君王。”
用完午膳,毛草灵去看望孩子们。
皇子公主们住在东宫的“勤学苑”。她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论声。
“不对不对!阿姊算错了!”是小儿子琛儿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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