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辛苦,我弟弟妹妹也能继续读书。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我的人生,有了选择。”
她走到第一排,轻轻拍了拍喜鹊的肩膀:“就像喜鹊想学织锦,为了让母亲织的布卖上好价钱。这个愿望,很了不起。因为在你们心里,学习不是为了攀附谁,而是为了守护自己所爱的人。”
喜鹊眼睛红了,用力点头。
“现在,我们上第一课。”周秀儿回到讲台,拿起一支粉笔——这是毛草灵从现代带来的点子,用石膏制成,比毛笔方便得多。她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大字:
“女” “手”
“这是‘女’,女子的女。我们是谁?我们是女子。”周秀儿指着第一个字,“这个字,要写得端正,写得有力。”
“这是‘手’,双手的手。我们有手,能劳作,能创造,能改变命运。”
她又写下第三个字:
“学”
“这是‘学’,学习的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来学习。学知识,学技艺,学做人。”
三个字写完,她转身面对学生:“‘女’‘手’‘学’——这就是女塾要教给你们的第一课:我们女子,用双手,通过学习,改变人生。”
讲堂里安静极了,只有粉笔划过黑板的沙沙声。二十六个女孩跟着念,跟着写。毛笔在宣纸上留下歪扭的痕迹,但每一笔都极其认真。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进讲堂,在青砖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周秀儿走下讲台,在桌椅间缓步行走,纠正握笔姿势,指导笔画顺序。当她走到喜鹊身边时,发现这孩子的字虽然歪斜,但一笔一划极其用力,仿佛要把所有的渴望都倾注进去。
“慢慢来。”周秀儿轻声说,“我刚开始写字时,比你还难看。”
喜鹊抬头,眼睛亮亮的:“先生,我真的能学会吗?”
“能。”周秀儿肯定地说,“只要你想,就一定能。”
上午的课在午时结束。膳堂里飘出饭菜的香气——今天是小米粥、杂粮馒头、白菜炖豆腐,还有每人一个煮鸡蛋。女孩们排队打饭,规规矩矩坐在长桌前,没有人争抢。
周秀儿和赵小梅也在膳堂用餐,和学生们一起。文茵特意交代:女师要和学生们同吃同住,既是监督,也是亲近。
用饭时,周秀儿注意到喜鹊把鸡蛋小心地包在手帕里,只吃了半个馒头和一碗粥。她走过去,在喜鹊身边坐下:“怎么不吃鸡蛋?”
喜鹊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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