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阿姆斯特丹,空气里混杂着运河的湿润水汽,郁金香的残瓣淡香,以及一种日益浓郁的,名为足球的躁动。
夕阳的余晖斜斜洒泼在蜿蜒的运河河面上,将古老的桥梁和鳞次节比的山行墙建筑染成温暖的蜜色。
然而,在这座城市某些特定的角落,另一种色彩正以前所未有的声势,试图覆盖整座古典的金黄——那便是阿姆斯特丹的红与白。
伦勃朗咖啡厅。
坐落于一条相对安静的运河边,名字带着老派的艺术气息。
它是托马斯这些老派球迷的据点。
墙壁上挂着黑白或泛黄的球队照片,定格着上世纪的辉煌瞬间。
克劳迪文腾空跃起的飘逸、范内斯特伊门前抢点的敏锐、以及最核心的位置——1995年那支青春无敌的欧冠冠军队伍在红龙球场的集体狂欢。
照片里,年轻的里克尔德、克维伊、戴特里姆们眼神清澈,笑容中带着征服欧洲的傲然。
空气中常年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啤酒的微酸以及旧木头和皮革座椅的味道。
这里的时间流速似乎比外面缓慢,连声音都被厚重的墙壁和天鹅绒窗帘吸收,显得沉静而克制。
但今天,这份沉静正被窗外涌动的潮流不断冲击。
窗外,一堆年轻的阿姆斯特丹竞技球迷正喧嚣着走过。
他们穿着鲜艳、最新款的红白战袍,背后印着‘Lehmann'、‘Galben'、‘'的名字,挥舞着巨大的旗帜,旗帜上是现代化的,线条锐利的队徽标志——那是2000年之后的新版本,与咖啡馆墙壁上那古朴的旧队徽形成微妙的对持。
他们的口号响亮而整齐,带着社交媒体时代的简洁和病毒式的传播潜力,透过咖啡馆并未完全关闭的窗缝,清晰的传了进来。
“We go for glory!Conference to Eura!(我们为荣耀而战!从欧会杯到欧联杯!)”
吧台后面,托马斯.范德萨,正在用一块洁白的软布,细致的擦拭着一只印有1995年欧冠决赛Logo的纪念啤酒杯。
他五十五的年纪,身材保持的不错,但鬓角已星霜点点,身上那件深红色的阿姆斯特丹竞技运动外套,款式老旧,领口和袖口有些磨损,但洗的干干净净。
他擦拭着杯子的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然而,他紧抿着的嘴唇和偶尔投向窗外,那略显疏离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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