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疙瘩,叹了口气:“这……这算个什么事儿!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们娘俩这陈芝麻烂谷子的恩怨,旁人哪里插得进手?罢了罢了,随她们自己撕捋去吧!”
将马鞭随手递给小厮后,一双眼睛却只管在孟玉楼身上上下打量。
“这两晚你在我房里守着,端茶递水照顾我,着实辛苦你了。”大官人声音压得低低的,目光在她粉颈上逡巡。
孟玉楼听他提起“这两晚”,登时想起夜里种种:那鼾声,滚烫的皮肉,汗津津的滋味儿,此刻全涌上心头。
她只觉得“轰”的一声,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到顶门心,一张粉脸霎时飞起两朵红云,直烧到耳根后头,连那细白的颈子也染了霞色。
她慌忙把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手里只管绞着那松花汗巾子,低声说道:“老爷说哪里话……奴婢……奴婢伺候老爷,原是……原是分内应当的。”
大官人见她这副羞怯怯、娇滴滴的模样,直凑到孟玉楼那小巧玲珑、已烧得通红的耳朵边,压着嗓子,低语道:
“那里头簇新的老宅子,收拾得可齐整了?几时好进人了?”
这话里的机锋,孟玉楼如何不懂,登时羞得无地自容,她哪里还敢答话?喉咙里堵着,半个字也吐不出,只把个头深深地埋着。
大官人见她羞得这般模样,如同三月里带雨的桃花,更是撩动心肠,笑了起来:“进去罢。”
吩咐一声,也不看那羞窘欲死的妇人,一撩袍角,迈开大步,径自昂首挺胸,走进那深宅府邸里去了,进了潘金莲的屋子。
一进门,就见潘金莲歪在里间的绣榻上,背对着门,香肩一耸一耸,显是在抽泣。
听见门响,她也不回头,只把那哭声放得更婉转、更委屈了些。
“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西门庆忙凑过去,挨着她坐下,大手就去扳她的肩膀。
潘金莲这才顺势转过身来,一头扎进西门庆那宽阔厚实的怀里,仰头望着自家老爷。
一张粉雕玉琢的俏脸上,泪痕纵横交错,宛如带雨梨花,小巧的鼻尖也哭得微微发红,像颗熟透的樱桃。
贝齿轻咬着下唇,那唇上胭脂被泪水冲淡了些,却更显出天然的娇嫩。
几缕青丝被泪沾湿,贴在雪白的腮边,随着抽泣轻轻颤动……真真是哭也哭得千娇百媚,比旁人笑起来还要勾人十倍!
“爹爹……呜呜……奴家……奴家心里苦哇……”潘金莲把脸深深埋进西门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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