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银渊口中吐出“皇帝”这两字,龙孝阳与丁羡舞皆是浑身一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大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龙孝阳定了定神,急促地追问:“皇上为什么要锁你?而且他既然把你锁了,又为何放任你在这天机楼里随便走动,毫无拘押之态?”
胡银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意里藏着几分自嘲,几分无奈,他摆了摆手:“这缘由,容我稍后再与你们细说。你们先随我来……”
话音落,他转身便朝着那扇隐在石壁阴影里的窄小小石门走去。龙孝阳不敢怠慢,连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面色苍白的丁羡舞,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刚一脚踏入石门,便听得“咔哒”一声脆响——胡银渊抬手重重拍在门边一块凸起的石钮上,厚重的石门应声而合,将外界的光线与声响彻底隔绝。门内光线骤然暗了下来,唯有前方蜿蜒向下的台阶旁,墙壁上悬挂的火把跳跃着橘红色的火焰,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那台阶陡峭得近乎垂直,不过是略微向里倾斜了些许,踩在上面脚下发滑,稍不留意便会失足滚落。胡银渊手腕上套着的锁链粗如儿臂,沉甸甸的铁环碰撞间发出“哗啦哗啦”的钝响,可他走在台阶上却如履平地,脚步稳健,身形灵活得全然不像戴着镣铐之人。
反观龙孝阳与丁羡舞,二人本就身中剧毒,浑身酸软无力,此刻搀扶着彼此下台阶,更是步步维艰。脚下的石阶沾着些许湿滑的青苔,两人好几次都险些踩空,惊出一身冷汗,只能死死攥着对方的胳膊,咬着牙缓慢挪动。
越往下走,一股刺骨的寒意便越是汹涌地袭来,仿佛有无数冰棱顺着衣袂往骨头缝里钻。方才在外面,还是烈日炎炎的盛夏,可到了这里,竟像是陡然坠入了寒风凛冽的严冬。丁羡舞中毒本就体弱,此刻更是抵挡不住这寒气,牙齿不住地打颤,单薄的身子抖得如同风中残叶。
龙孝阳察觉她的异样,心中一紧,连忙将她搂得更紧些,用自己的体温为她驱散些许寒意,低声安抚:“撑住,很快就到了。”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工夫,脚下的台阶终于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条平整宽阔的隧道式走廊。走廊两侧的石壁上,每隔几步便悬挂着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将整条走廊照得亮如白昼。廊下,一排排身着劲装的侍卫手持寒光凛凛的长刀,身姿挺拔如松,面无表情地肃立着,气息沉凝,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龙孝阳目光一扫,不经意间瞥见了那些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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